滴水湖警司一楼审讯室,一个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由于疼痛和长时间的呼喊,嗓音变得颤抖而沙哑。
男人戴着手铐,左手抓着右手上被掰断的手指,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滚落地面。
“爷爷,我错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男人盯着自己的断指,声音哽咽地说:“我就是个司机,平时在公司里干活,有空儿的时候在网上接点小生意贴补家用,这次就是根据客户要求接一批海鲜到仙霞区一个冷鲜仓库。我不知道是毒品啊,如果知道是毒品,谁再多借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干啊!”
“这个仓库货主持有的是外籍身份证,现在找不到他,也可能在境外。”一个很有个性的警员,一身休闲运动服,只有一顶精致的特警帽子能够快速显示的身份。
他一边屁股坐在桌子上,把帽檐转到一边:“妈的,三十条金枪鱼,300公斤药,你说说,你帮他们害了多少人?!”
男人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一脸哭腔地回道:“爷爷,我知道错了,下次我真的擦亮眼睛。再也不敢了。”
警员身体向前,用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断指:“小巴辣子,你最好放聪明点儿,仔细再想想别的细节。”
看到警员准备再次抚弄他的伤指,男人被吓的猛地抽开双手。
“我同事在调查你的履历,如果发现你说了一句假话,你这些指头,我每天弄两根,陪你玩一个礼拜。”警员帮男人捋了捋他湿漉漉的刘海,站起身。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出吵杂的喊叫声,审讯男人的警员闵宏纲闻声冲出审讯室,见到一路小跑路过的警员,开口问:“什么事儿?!”
警员回过头焦急地说了一句:“大刘出事儿了,他同监的人弄的。”
闵宏纲关上审讯室的门,然后疾步走向关押大刘和几个高级船员的监室。
闵宏纲推开门,看见两个警员正在给大刘做着急救处理,大刘只有出气没有吸气,嘴角吐着白色的泡沫,脸已经憋成猪肝颜色。
闵宏纲环视一周,然后低声问身边的警员:“这是怎么了?!”
警员摇摇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另外几个高级船员。
“你们几个谁干的?”一个警员厉声问,见几个人耷拉着脑袋不吭声,警员转身往外走:“调监控吧!”
“艹,就马上分监之前这几分钟,这几个瘪三也能把握的这么充分!”一个组长低声嘟囔着,然后指着站立的几个船员:“把他们分开关押!”
十几分钟之后,医疗科科长宣告了大刘的死亡,脖子断了,甚至已经没必要联系地区医院了。
一个审讯室内,一名警员手里拿着记录本,语气很客气地问轮机长:“说吧,你们几个为啥要干掉他?!”
轮机长一脸惊讶地望着警员:“他死了?”
“嗯。”警员点点头:“刚刚已经宣布死亡了。”
“怎么会呢?他身体挺结实的。”
“脖子断了。”警员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