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漂浮空中的丁春秋怯懦地问道。
刘风看向苏星河:“师兄以为,该如何处置他?”
苏星河一愣,思绪如电闪而过。
刘风甫一登场便气势如虹,碾压一切,如何处置丁春秋,他想必早已成竹在胸,何必问自己。
尽管苏星河恨不得丁春秋早日归西,但仍不敢擅自做主,恭敬道:
“一切听从掌门大人吩咐。”
刘风点头,苏星河的确识相。
“如此,我来定夺。”
“丁春秋,你顽固不化,竟敢欺师灭祖,罪无可恕。”
说到这里,刘风顿了顿。
丁春秋竖耳倾听,疯狂吞咽口水,因为他深知生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苏星河、玄难、陆小凤,以及被控制的木道人,皆怀着复杂心情,等待刘风的最后决定。
“念及师尊临终对你之慈悲,现在给你一个弃暗投明、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到后半句,丁春秋脸色数变,最后狂喜!
果然,他要杀我,早就动手了!留着自己,是因为觉得还有利用价值!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苏星河无奈地闭上双眼,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师尊挑选的接班人,性格乖张,独断专行,与逍遥派弟子的随性洒脱截然不同,更像邪派中人……
苏星河眼前一黑,只觉逍遥派前途未卜,只怕逍遥派就此衰败……
然而,不待他反对,玄难已开口喊道:
“阿弥陀佛,施主,丁春秋祸害武林已久,若就此放过,武林同道恐难以接受!”
刘风瞥了眼光头和尚锃亮的脑袋,冷哼一声:
“馒头,你不仗义!”
玄难见木道人仍被魔气悬空,欲言又止,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刘风冷哼,自武当山以来,他对这和尚的虚伪见得多了。能打就降妖除魔,打不过就念阿弥陀佛。
“丁春秋是我逍遥派弟子,如何处置他,岂容他人置喙!”
刘风负手而立,尽显王者霸气。
丁春秋神色复杂,不知作何感想。
苏星河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
不论新掌门正邪,至少继承了逍遥派护短的优良传统。
感受到苏星河与丁春秋好感度的微增,刘风放下丁春秋,转而准备处置木道人……
木道人依然傲气冲天:“老夫承认你确有非凡之力,但林中挺拔之木,风必欲摧之,年轻人,勿要过于嚣张!”
闻言,刘风瞬间朗声大笑。
“上一个如此说的,其墓碑早已被岁月覆盖,草长三尺矣!”
木道人瞪圆双目,难以置信:“你、你竟敢动我?可知我乃武当最年长的长老,即便是五老,亦需尊我一声师兄......”
“罢了、罢了!无需倚老卖老,我知晓你在武当地位非同小可。看在张真人的颜面上......”
众人皆以为他会说“饶你一命”,岂料他接下来说的是——
“我更要除去你这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