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后来出生的孽种?”
"那更加不可能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忙得团团转,处理朝廷的事儿都来不及,哪有空闲去找别人瞎混啊?" 段正淳赶忙澄清。
朱丹臣立刻跟着应和:"没错,王妃,我们都能够作证,王爷这些年来除了去皇宫述职,就是在王府书房里批阅公文,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地处理政务呢!"
刀白凤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不必过去了。" 说着,转身回到了暖阁之中。
段正淳想追上去解释,却又心里焦急万分。万一真的是他亲生女儿出了事,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王爷您该不会真的见死不救吧?" 刘风嘴角含笑,带着一丝调侃之意问道,"那可是您的亲闺女呐!"
"咳咳……这怎么可能……" 段正淳显得有些心虚。
刘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王爷,您尽管放心去吧,王妃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我好歹也是您儿子的救命恩人,王妃看在我面上,应该会答应的。我会去好好劝劝她,指不定她想通了,王爷的那些女儿们都能够认祖归宗了。"
"咳咳……"
段正淳警觉地瞥了一眼暖阁的方向,又听刘风提醒道:"王爷,时不我待啊!"
挥了挥衣袖,段正淳带领四大护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府大院。随后,大理城南门缓缓开启,段正淳率领近千骑兵疾驰出城,马蹄声隆隆如潮水般汹涌。
然而,对付四大恶人仅凭人数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段正淳又派遣朱丹臣前往皇宫,向其兄长保定帝通报此事。
得知消息后的保定帝立即带着一百多名随从来到万劫谷,这些随从皆是大理皇宫内的精锐——苍云卫。
两路人马先后出城不过眨眼之间。此刻段正淳与段正明都不在府上,正是趁机袭击王府的好时机!
刘风走进暖阁,看到刀白凤独自坐在桌子旁默默饮酒,便也在她身边坐下,并倒了一杯酒自酌。
刀白凤对他的靠近似乎并无反感。
"夫人为何烦恼呢?"
"明知故问。"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刀白凤才淡淡吐出四个字。
刘风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解决。男人要是给女人戴上绿帽,那女人也给他戴上一顶,不就扯平了吗?"
"咣当"一声,刀白凤手中的金杯滑落地上。
她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刘风,接着冷冷地说:"你太过分了!"
对于刀白凤的性格,刘风已经大致了解。她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否则当年就不会在菩提树下发生那段露水情缘。只是因为她受限于世俗的眼光,不敢放纵内心的真实欲望。
只要外部条件激发到一定程度,她便会释放内心深处那只魔鬼,做出疯狂至极的举动。
而刘风要做的,便是帮她找回真我。
"人这一辈子,总是戴着面具、披着伪装,坐在莲台上接受别人的膜拜就能活得自在快乐吗?"
"那样的话,至少我留下了清誉,活着不会被人唾弃,死了也不会让人戳脊梁骨。"
"可悲啊!活着受苦受难,死后又能让谁去享受这份‘幸福’?就算给你竖立十八座贞节牌坊,你也再也不是当年那位纯洁无暇的刀白凤了!"
听到这话,刀白凤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猛地起身,扬手便朝着刘风扇过去。
可能是喝醉了,这一掌并未运足内力,被刘风轻轻松松接住。
看来无论男女,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教训自己?
刘风握紧刀白凤的手臂,好笑地问:"夫人,我说的不对吗?"
刀白凤羞愤交加,满脸都是酒意,红得如同傍晚的晚霞。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大理王妃,段誉的母亲?" 刘风挑眉道。
刀白凤怒目圆睁,大声宣布:"我不仅是大理王妃,更是摆夷人的女王,将来也要成为大理的皇后,成为所有女性的楷模!"
"我怎能半步走错!"
刀白凤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着。
幸好王府后院的所有仆役早已被遣散,所以她的这番叫嚣并不会传到外面去。
摆夷人在大理国成立之前就已经存在,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大理土着。当初段氏家族之所以能够建国成功,正是因为获得了摆夷部落首领的支持。
了解到这一点,刘风也就明白了为何段正淳会对刀白凤如此畏惧。显然,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自身的性格缺陷。
疯狂的怒吼过后,刀白凤身体摇晃,看上去显得有些虚弱。
过了一会儿,她双手掩面,开始哭泣起来。
然而,刘风并没有走上前去安慰她,而是让她就这样尴尬地站在原地尽情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