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可能他身上没有伤口,怎么会不见了心脏呢?”
田瞎子指了指黄二麻子说:“不信你去看他有没有心脏!”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确实没有摸到他的脉搏,可是他还有呼吸,所以我好奇的撕开了黄二麻子的衣服,只见黄二麻子枯瘦的胸膛上好好的没有一处伤口。
田瞎子吩咐旁边的人取来剪刀,递了过来说:“少侠,不信你剜开看看。”
我顿时把手收了回来说:“不好吧?他还活着。”
“他已经死了。”
田瞎子强调,然后一手拿着剪刀,一手在黄二麻子的胸口摸了摸,手起剪落扎了下去,然后刨开个大口子说:“少侠你看看他有没有心脏?”
我过去看了看,只见黄二麻子的胸腔里面空荡荡的,心房早已经没了去向,而且身体里面的血液不知何时都已经干了。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黄二麻子无助的看着自己的身上的伤口,嘴一张一张的发出“嗝嗝”的声音,像是有话说不出来。
我问:“你有话要说?”
黄二麻子点头,然后抬手一指断气了。
我率先看到他指向田瞎子,心说难道黄二麻子是田瞎子杀的?这个很有可能,因为张翠兰是他的干女儿,刚才他又不知道一个人跑哪去了,最让人怀疑的是他还一身血。
我过去抓住田瞎子的胳膊,问:“田师傅你身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田瞎子一脸无辜:“这这我怎么知道,一出二毛家门经血就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破我先知真是太可恶了!”
我问:“什么先知,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会预料不到?”
田瞎子见我语气不善,说:“你你不会是怀疑我取了黄二麻子心脏吧?”
我哼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可能,二毛昨晚因为跟你干女儿有扯不清的关系所以你杀他,今天黄二麻子又当众羞辱张翠兰,所以你也有很大的动机!”
“呸呸。”田瞎子吐了几口说:“要说动机最大的也应该是金支书啊!张翠兰是他侄媳妇,他肯定第一个不同意二毛和他侄媳妇有关系,至于黄二麻子,就他们二人的过节金支书的嫌疑就更大了!”
我觉得他说的也在理,松开了他问:“他们有什么过节,你不妨说来听听。”
田瞎子挤了挤眼,带着哭腔说:“少侠你这问着问那的,能不能可怜可怜老汉,让老汗回家换身行头?”
我看他狗血淋头的样,浑身还一股难闻的腥臭味说:“那就去你家说。”
田瞎子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随后又戴上才幽幽的说:“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