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沁干干一笑,见秦淮之没有动作,她心虚地摸摸鼻尖:“抱歉。”
天地良心!她不是故意要恶心秦淮之的!
秦淮之怔愣数秒,抬手收拾茶几上的各种文件:“你很喜欢这样说话?”
“哪有,”常沁义正言辞道,“演戏需要,我可以为艺术献身!”
她还是打了补丁:“估计明天我会说很多类似的话,要是恶心到你了,请你忍忍。”
秦淮之收好文件,“嗯”了一声:“我会尽力习惯。”
常沁嘿嘿地笑:“秦淮之,你真好。”
莫名被发了好人卡的秦淮之:“……去睡觉吧。”
。
回门这天,秦淮之和常沁不早不晚抵达常家时,温杨的大儿子常文君远远见了,立刻做足姿态,笑脸相迎:“妹妹和妹夫来了。”
秦淮之颔首:“常少。”
身后的佣人很有眼力见地走上前,想要接过秦淮之手里的轮椅:“秦先生,交给我吧。”
秦淮之侧身,挡住佣人:“不必,我来。”
常文君哈哈大笑,称赞道:“淮之对小妹很好啊,凡事都亲力亲为。”
“应该的。”秦淮之随意应付几句,没有要多聊的意思。
常文君面色略微挂不住,明显僵硬几分。
装什么装,还不是秦家的弃子。
“先进去吧,妈妈今日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一直念叨你呢……”
常沁冷冷出声打断:“你是谁?”
嘴角彻底沉下去,常文君狐疑地打量常沁,打趣道:“小妹不会把我这个哥哥也忘了吧?”
忍住笑意,常沁继续装傻充楞:“哥……哥?”
常文君推了下金边眼镜:“前两日婚礼上,妈妈说小妹失忆了,我还不信,当时没抽开身去看望妹妹,现在看来,小妹似乎当真记不得了。”
不愧是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张口就来。
常文君猪油蒙了心才会关心她,若不是要利用她,恐怕连常家大门都不愿让她踏进一步了。
“我只记得淮之。”常沁低下头去,装作很怕他的样子,声音软软弱弱的。
一字一句敲在心尖上,秦淮之讶然,唇边携着几不可查的笑意。
明知她在演戏,自己似乎却很受用,心甘情愿与她入戏。
常文君显然不大相信:“是吗?”
常沁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丝毫不惧常文君直白观察的目光。
少时,她呢喃道:“淮之,我怕……”
秦淮之了然,配合她打圆场:“常少,外头日光正烈,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也是,小妹身体还没恢复,经不得晒,”常文君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
秦淮之轻点一下头,推着轮椅进了别墅。
客厅里只有常天阔,不见常文昭的身影,大屏电视正放着财经新闻。
常沁半眯着眸子,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温杨在厨房里假装忙活。家里有阿姨,自然用不着她多费心。
还不是做做样子,给人看的。
啧,这一家子都挺会演的嘛。
“小妹,这是爸爸,”常文君向她介绍,“你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