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合亿发现自己对圣境及更高阶层的修炼知识几乎为零。虽然他离这境界还远得很，但既然似乎华鸿琳知道不少，那倒也不妨多问问。

“仙和神是什么区别？”陆合亿只知道周天代替前朝商天的战争被称为“封神大战”，但不清楚“神”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在修为上没有区别。神是有封号的仙。得天子王庭认可，享受人间祭祀香火的，便是神。”

“按史书上说的，好像封神大战中的那些神里，有些是死后封神的？”陆合亿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华鸿琳：“我也不太明白，可能是追封的封号吧，就像勾吴王那样。”

“不知道那些说书人口中的故事是不是靠谱。按他们的说法，有些封神的明显修为不高，连有没有成圣都是问题。”

陆合亿抬头望着笑脸月亮，沉吟道。

“四千多年前的事了，以讹传讹的恐怕很多。”临晨的东临台附近寂静无人，华鸿琳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对着蓬莱月席地而坐。

陆合亿顺势并排坐下，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那你说，回魂的人能不能复活？”

“回魂，应该只是一个人肉身死去后，魂魄暂时没有消散。不过最终完全消散后，人就彻底死了。”华鸿琳转过头，望着陆合亿：

“你是问陆合吧？听说你和他是好友？那时候到处都在传他的事情，我当时正巧和一位前辈高人在一起，就请教了回魂的事情。”

陆合亿点点头，问道：“那位高人说了些什么？”

“他说回魂这种事情极其罕见，他没有亲眼见过，无法多作判断。”

陆合亿轻声叹了口气，看来未必有人知道如何恢复人身的方法。

虽然他在心中叹气，但意念不自觉地投射到傀儡身上，使它也做了个叹气的动作。

“人死不能复生。你做好你自己，替他走完他想走的路，就是对他在天之灵最大的安慰了。”

华鸿琳以为他在想念好友，便柔声安慰道。

“噢，我会的。”陆合亿不好否认，只能顺着意思应和着，然后赶紧岔开话题——

“真羡慕你们，家里随时都有前辈高手请教。”

“有人请教，也得自己努力呀。”华鸿琳不否定陆合亿对她身家的旁敲侧击，但也不接话。

“再说学府里不也高手如云么？以你的天分，在学府里得到提点是很容易的。”

如果有人能提点我鸟类的功法该怎么练，我也不会自己瞎摸索这么久了——陆合亿心中吐槽。

可以想见，如果不是他这个有人族灵魂的挂逼，普通灵兽的修炼要难上百倍。

人族作为万族之首，毕竟还是有优越性的……

等等，我终于明白问题在哪里了——陆合亿灵光一现，几天来的困惑豁然开朗：

“华姐，之前你说，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我们的修炼也遵从这一点。”

“是啊。怎么？”

“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