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观察到,小儿子还时常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有时候还对着小乌龟,莫名其妙的笑的前仰后合,除了叫他吃饭,他几乎不怎么走出他的那个小卧室。
他脸上的表情也是时忧时喜的,跟他说话也总是心不在焉,患得患失。
而且,就在十天前,还发生了一件惊愕的柏母都石化了的事情。
上一秒,柏母还从门缝里看着小鹰子坐在小桌子旁,托起手支着下巴发呆,下一秒,她的幺儿竟然神秘的失踪了,凭空消失在空气里。
柏母立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她赶忙用布满老茧的手揉了揉眼睛,惊恐的发现幺儿又好生生的坐在那里。
......
柏家的房屋,虽然面积不大,只有几十平米,但由南到北,一排却建造了四个卧室,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家孩子太多的缘故。
现在,柏父柏母住在最南边的主卧里,二姐住在靠近主卧的卧室,二哥住在第三个卧室,最靠北的第四个最小的卧室,就是小鹰子的。
先前,小鹰子的大哥还没成家,大姐也还没有出嫁,四间卧室也是不够一人分一间的。
那时候,大姐二姐挤一间卧室,小鹰子和二哥挤在第三个卧室里,而现在他住的第四个卧室原来是大哥柏龙居住的。
“诶,他爸,睡了没,跟你说个事儿。”
“还没呢,咋啦?”
深夜,柏家的房屋内,主卧里响起了柏父柏母的细微的声音。
“你发现了没,幺儿最近太怪异了,跟中了邪一样。”
“哦?怎么怪异了,我这些天倒没怎么关注他。”这些日子,柏父不是忙着清理院子里的积雪,就是清理房屋上的积雪,有时候还异常愁闷的到村子里的大街上溜达一圈,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
“你不知道,这些天......”柏母口若悬河的将这些天幺儿的怪异举动,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柏母说完后,卧室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不一会儿,柏父磁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怪异,他那双脚长了刺儿,一天不出去溜达,能把他憋疯,一个多月没出门,真是罕见,不过也真难为他了。”
“难为他?”柏母有些莫名。
“他这是在跟我赌气呢,你忘啦,我没让他去学射箭,让他去精鞋堂当个学徒的事儿了,诶,我这些天也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呢。”
“是这个原因吗?”柏母的语气充满了疑虑。
“那他大冬天的不盖被子,还会“凭空消失”,这怎么说?”
“有一类人,就是天生火力大,大冬天,他们敢脱光了衣服,在一米多厚的坚冰里游泳,这是他们的体质优势,幺儿大概就是这类人。”
“至于“凭空消失”,这个就有些鬼扯了,哪有人能凭空消失在空气里的,你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进食,饿的看花了眼呗,桂芹,为了这个家,也苦了你了。”柏父叹息道。
这个缘由,柏母倒是毫不质疑的信服了,能够被自己的男人理解,柏母拙朴的脸上乐滋滋的。
“他爸,什么苦不苦的,都是为了孩子呗。”
“对了,刚才你说考虑小鹰子当学徒的事,考虑的咋着了?”
“娃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柏父有些无奈道。
“我在想,就是逼着他去精鞋堂,他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就跟在学馆一样,在那混日子,到时候连个傍身的手艺都没有,咱俩走了可怎么活呀。要不就先遂了他的心愿,让他尝试一下炼武的痛苦,等他坚持不住了,再把他送去精鞋堂。”
“是嘞,是嘞,他爸,你这个主意好。”柏母的语调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