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早饭以后，霍蕴白哼着歌去开冰箱门，却一个苹果也找不到。

“奇怪，我不是最近才买的吗？”霍蕴白皱眉找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记错了？”

霍蕴白咂嘴，决定直接去公司不远的商场那里买两个今天吃的苹果。

她背着包出门在七点四十不到就出了门。

到达商场，正好碰上工人开始上班。

左右时间还早，霍蕴白与其中一人搭话，“叔叔，你们搭这个舞台是有什么活动吗？”

“好像是六一给小学生表演吧。”那个叔叔说，“小姑娘，这么早来商场，估计还没开门呢。”

“我就去上面买点水果，好奇看你们工作。”霍蕴白笑眯眯回答，“叔，这地上掉了个钉子，我给你放哪？”

工人说，“给我就行，多谢了。”

霍蕴白给他递过去摆摆手，“这有什么好谢的，那叔，您先忙，我去买东西了。”

霍蕴白精心挑选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满意去结账，就看见收银员正探头探脑往外看。

霍蕴白也跟着她往外看，就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怎么了这是？”

“外面那个人，已经绕商场走好几回了。”收银员说。

“走这么快？”霍蕴白进店前倒是没看见过人，还以为是她选苹果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人早就来了，只不过你进店的时候，她正好走到那头，所以没看见。”收银员解释说。

“说不定是人家的癖好呢？”霍蕴白劝解道。

收银员没再多说，只是看起来还是很不放心的样子，心事重重准备给她结账。

趁着这一小段功夫，霍蕴白也打量了一眼外面的人，看起来精神确实很有问题，那个女人的头发散着，脚上还丢了一只鞋，但看不清全貌，因为她一只手揪着自己的头发，盖着自己的半边脸，神经质地到处张望，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真的是正常人吗？

霍蕴白和她的一只眼睛短暂对视了一下，就很不自在移开目光，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结了账。

等她提着袋子出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背对着霍蕴白，面朝一个橱窗念念有词了。

霍蕴白谨慎看了她一会，发现她好像完全被橱柜吸引了注意力，不由放下心来，准备下楼。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怎么可能这么巧遇到精神病呢？

虽然这么想，但霍蕴白还是有点不放心，她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她这一扭头，就看见疯女人离自己不过一臂之远。

那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应该很久没洗头发了，油腻腻的头发垂在脸边，此刻她正在悄无声息全神贯注盯着霍蕴白。

那个疯子伸出一根手指，向她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疯女人好像觉得自己的手指有趣极了，在伸出手指后，她的两个眼珠往中间一转，显出极其专注的样子，又立刻做出一个怪模怪样的笑来。

霍蕴白被这一笑吓得回过来神，霍蕴白惊声尖叫了出来，撒腿就跑。

疯女人好像被她的叫声吓得呆楞了一下，但看到霍蕴白连滚带爬往下跑，立刻也跟了上去，嘴里喊着，“跑，快跑！！！”

霍蕴白只觉得腿脚发软，喉咙一阵紧缩，哪里还跑得快？

那个疯女人动作比霍蕴白的动作迅速的多，几乎是呼吸间就追了上来，她用力推了一把霍蕴白，嘴里继续尖叫着，“跑，快跑！！！”

霍蕴白一个踉跄，没有踩稳楼梯，一下就踏空了。

霍蕴白摔了下去，她抬头看时，那个疯女人倒是平安无事，此刻正在顺着楼梯飞奔下来。

霍蕴白想跑，却没想到扭到了脚，一动就是钻心的痛，几乎动弹不得。

好在工人好心，将她扶起来，踉踉跄跄往旁边奶茶店里钻，毕竟对着这个疯子，他们也发怵。

霍蕴白自己也疯狂倒腾双腿，好在最后安全躲进了店里。

疯女人追了过来，脸紧紧贴着窗户，视线随着霍蕴白转动，她的嘴像吸盘一样贴在窗户上，却还在对着霍蕴白做口型。

“快跑，跑······”

隔着玻璃门，霍蕴白看着人神经质的神态觉得头皮发麻。

“这青天白日的。”旁边的人也觉得瘆得慌，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商场的保安终于赶到，将人扣了下来。

警察后面也赶到现场，将疯女人带走，只是霍蕴白也一起跟着去处理伤口加录口供。

“我不认识这疯子，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去买水果的时候，结账出来下楼梯她就追着我，一个劲冲我喊快跑，还在电梯上推我，简直是莫名其妙。”霍蕴白只觉得祸从天降，说起事情来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一个带着眼镜的警察笔下不停，确定霍蕴白讲完以后冲另一个黑一点的警察点头示意了一下。

“是这样的，这个人在失踪人口名单上，她是单亲家庭，由父亲抚养长大，但是她的父亲在今天上午八点四十三分出车祸死亡了，也没有其他亲属，这次人又突然出现，精神已经变得不正常了，所以我们才向您了解情况。”

霍蕴白搓了把脸，显出尴尬的神情，“抱歉啊，我不知道这事。”

“您不用道歉，十分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那个戴眼镜的警察说。

霍蕴白干完事时身心俱疲，已经和公司请好了假，她决定回家休息一下。

没有什么闲情吃水果了，霍蕴白也懒得自己动手做饭，干脆在出租车上点了外卖，比较幸运的是她的外卖没有被偷，倒霉的就是开始下雨了，她没带伞。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邻居出现了。

他来大门口拿自己的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