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林里,我第一次品鉴印尼的火船挂耳咖啡。撕开包装后,装着咖啡粉的滤袋两侧设计有两只硬纸板材质的挂耳,我没带咖啡杯出来,就直接用随身的茶杯盖碗。我将两只挂耳拉开挂到盖碗上,从滤袋中心往周边均匀地浇上30ML的95℃白开水,泡上15秒左右,继续往盖碗里浇120ML的开水。等了一会儿后,撤掉滤袋,即可享用了。
整个流程有点像冲工夫茶的样子,尤其是我拿着茶盖碗冲咖啡。没有加糖,我素来不怎么吃甜食。淡淡的苦涩中,混杂着缕缕咖啡的幽香,这大抵是符合我的饮品口味。
看这包装说明,本来是说咖啡滤袋冲泡完一次后就可以丢掉了,我试着第二次冲泡,口感竟然比第一次更香更淳,我于是又冲了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将近午后一点钟收拾东西回家前,盖碗里的滤袋还能冲出咖啡的香味。哈,把咖啡当做茶来冲泡,我想除非本人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如此奇葩了。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那咖啡滤袋就是我平时冲泡的茶,大概泡茶的频率实在太多次了,中国化的念头还真是根深蒂固啊。
近来,在写作、阅读方面的一点心得是:无论阅读还是写作,都需要沉浸式地投入进去做这个事,才可能有机会触动到阅读或写作的本质,进而触动心智,达到某种程度的身心贯通,豁然开朗。
另外,大量定向、重复的刻意训练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这种大量时间和精力付出后叠加累积所产生的系统效应、专业性壁垒是他人难以短时间内模仿或超越得来的。因为大量时间成本和难以想象的复杂性足以吓退大把的人。这是特定行业构建“护城河”的经典策略,也是巴菲特身边合伙人查理·芒格治学处事的策略之一。
我又开始读村上春树的作品。在《且听风吟》——他的处女作中便抛出一个观点:作者要与现实生活的人事保持一定的距离。大致意思是说,只有控制好距离这个东西,创作者方能给自己保留出充足的空间和自由来一展拳脚,不受干扰地全心创作——这是我目前此观点的解读,并且确有同感。比如,我每天都从家里跑出来,在外面找个安静的角落,把自己躲起来写东西。也是为了跟家里保持一定距离,以便自己能够自由发呆、思考和写作。
我常在想:乔治·马丁写《冰与火之歌》,JK·罗琳写《哈利波特》,这些都是魔幻小说,非现实主义作品,他们是怎样起心动念,一而再,再而三,接二连三,连绵不断地一口气创作了那么多这类作品的?同样令我感到这种好奇的还有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莫言的《丰乳肥臀》、格非的《江南》等。
从一些传记或相关信息中,我旁击侧敲出一点蛛丝马迹。罗琳大姐大概始终野心勃勃地在心中藏着个骑着扫帚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金色顽童。莫言老兄是喜欢讲故事,石悦兄弟喜欢穿越,喜欢复活历史上的能人异士。
那么,我呢?我不禁自问。或许,就目前而言,我只是喜欢借写作碎碎念,我念的经又与周边人的喜好格格不入,只好将之封印到文字里面。据说,现代人喜欢看图片、视频,没啥人喜欢看文字。我一拍大腿,成了!如此正合吾意!大家不喜欢的才好,我在文字里自娱自乐,静静地呆着,这是属于我的小确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