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用别的东西替代。”
画板后,有一条无尽的螺旋楼梯。在微光的抚摸下依旧破败幽深。
兜帽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眼前这个新人的洞察力,“那么多幅画,你怎么知道是这幅?”
“心灵感应。”
“……”
兜帽又在心里感叹了一遍眼前这人也是真的有病,然后跟上林四风,一起走了进去。
林四风还在思考这个楼梯会通向哪里,回头看见兜帽已经对着他拿出了手术刀,“你没有闻到,这里有很浓烈的血腥味吗?”
“我嗅觉一向不———”
话没说完,兜帽就将手术刀扔了过来,与林四风的脸只差一毫米的距离飞了出去,带来一丝微风。林四风倒吸一口凉气刚准备骂人,兜帽就朝着他身后点了点头,“这是我第二次救你。”
林四风回头看去,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被飞过来的小刀正戳心口,血流不止。他走近这个男人时,男人脸上的肌肉奇怪的抽搐着。“你逃离不了这里……你还会来到这里……总有人会杀死你……”
“?”
“总之你不可能逃出去……”
林四风看着他的血液涌出,心想这人血条还挺厚,面无表情的捅了他第二刀,觉得这下耳边终于清静了。
“还会来到这里?你没问清楚就给人捅了?”兜帽接过小刀,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染上的血迹。
“没什么好问的。”林四风瞥了眼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俯身拿出了男人手中的留音机,
“2014年12月20日,我的护士说她也正在寻找逃离的通道,她又苦笑着说自己逃不出去了,但或许可以帮帮我……话说回来,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她了。唉……我从一个男人的口中套出了一些消息,现在我只需要走上那个楼梯……”
留音机到这里就结束了,两人对视一眼,都陷入了思考。
“看他这样子,是逃离成功了吧?”兜帽慢慢地说,“或者,放这个留音机的人会不会根本不是要逃离的病人?”
“你的意思是,留音机只是引诱我们送死的手段?”
“不排除这种可能。可是为什么呢?在这个医院里待着比死还痛苦———”
林四风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兜帽的声音低了下去,被他一把拽到了柱子后面。
“怎么了?”兜帽压低声音问。
“楼梯上有人。”
“什么?”
不用林四风说第二遍,兜帽看见一个女人,赤着脚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他看着她紧紧地攥着裙摆,好几次差点摔倒,即使只能看见她的轮廓,也好像能想象到她那张神色惊慌的脸。
林四风的内心莫名生出一种去救她的冲动。他想知道这股冲动的来源,对一个陌生女人,甚至可能会是敌人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在这样空旷死寂的楼梯间,一声枪响将林四风从沉思中一把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