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更快，特别是这货占我便宜的时候，一个腚跟脚就踹他脸上了，“上回是不是打你打轻了？以后看见我叫我仲父。再有，下回想唱歌儿自己起头儿……”

他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哲学发挥的淋漓尽致，离我好几十米，“刚才开玩笑呢，我自打吸收了你的记忆之后，觉得精神多了。”

我哈哈大笑，“全都吸收完了之后，前期你会更精神。但是二刷就会觉得不太对。三刷或者多刷，你会不精神。看着像个喜剧，多刷几遍明白了之后才发现那是个悲剧……我是被吃的人……”

他迷茫了，“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呢？”

这路数我很熟练，拍着他的肩膀，“我记得在一部话本里面看到过一句话，送给你。好律师从来不陷入自证的困境。还有一部电影里面的反面教材六子，他极力自证，付出的是生命，但是没有人在乎他是不是对的，看戏的在乎的是看戏，然后出去吹牛吃血馒头。”

“我的记忆里面因为我肉体的大脑，也就是记忆载体出现了问题，所以我的心得感受内心想法你不一定都清楚。我看你的记忆也是一样，难道你也有问题？”

他有些尴尬，“那个……其实……诶呀……是一种保护措施，内心想法不能放进去，后果很严重的……”

我吧嗒吧嗒嘴，“也是，论心世上无完人。”

他看我吧嗒嘴，觉得我又想吸收球球进步了，问我：“这回整啥？”

我合计来个报菜名？刚吃完……不好……“来点儿小零食吧，把剩下的球球压缩成一片片的薯片儿，麻辣的，海鲜的，清香黄瓜的，番茄的……没样儿来五十片儿先，再来点儿八王寺果子露味儿的汽水儿，基本就够了。”

他手艺挺好，整到一半儿掉链子了……

“球球不够了，我回去再整一批啊……”

原来他的数学也不咋地啊……这要出去练摊儿，估计得赔钱……

他又又又来了，鼓秋完了又又又走了……估摸着是翻我的记忆看各种食物去了，说实话，我不是吃货，我吃是为了生存，有的人生活就是为了吃，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没有谁好谁不好，吃也是一门艺术。

我好几次都错过了要他联系方式的机会，我会注意，下不为例。

他又没来……我唆了着剩下的球球，看着他电视剧一样的记忆，突然发现我对他们的文字和语言基本熟悉了很多，我很感慨，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我不会吸收他的记忆，因为我不是他，我只是我自己……再弱小不堪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