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理想情况,实际上每个比利都特别怕死。
万一出个二五仔,坎德曼估计能当场红温。
防人不如防队友,这最多只能当个备用措施。
幸亏。
现在看样子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各位,该工作了。”
看着尸体被慢慢推上运输车,比利嘴角向上。
坎德曼这具身体的能力有资格满足他的计划,签订者并不需要意识到协议的存在,协议文字的载体也并不一定要是一张纸,但双方必须都能够看到协议上的每一个字。
最后,双方都必须认可自己签下的署名。
这样,协议才是有效的。
对付特里吉奥这样粗心的敌人,他根本不需要用到自己的头脑。
麻烦的是弗莱彻这种眼力极佳的签订者。
把这件事从头说来的话,坎德曼确实使了很多个小花招。
他提早很久来到了档案室,在档案登记簿上做下手脚。
因为登记簿上每天来查阅档案的人很多,而且为了节省纸张,几乎不会更换新的一页,而是在署名后方写下日期。
于是,坎德曼模仿了最新一页所有登记者的笔记。
对文字,日期,查阅,取走的档案名称重新进行了排列组合。
他没有修改警察局人员的署名。
这样是为了防止弗莱彻认得所有的警察局成员,从而发现蹊跷。
但他就算再细心,也绝无可能认识所有档案标题上的那些犯罪者,还有档案编号。
并且,他对协议中需要出现的字或字母,用了和其它文字不同粗细的油性笔,这样,协议内容和无关文字就有了区分,协议就是有效的。
又为了万无一失,弗莱彻使用的签字笔他也做了手脚。
别忘了,那支笔可是坎德曼提供给他的。
他小心翼翼地撕掉了自己拟定的那张协议,又细心的把协议覆盖在登记簿的上一层,牢牢粘好,因为登记簿是左右翻盖式,这样他当着弗莱彻的面向右边翻页时,能确保弗莱彻能看到协议上的每一个字。
再然后,对方会在原登记簿页面的空白处签字。
那片空白,也出自坎德曼的精心设计,正好对应了协议上签署姓名的空白。
当油墨浸润下去……
协议。
完成。
坎德曼只要遵守自己拟定的协议内容,便能轻松获悉任何人的人生。
…………
“你……觉得身体不舒服吗,明星警探兄?”伊文疑惑道,“你脸色白的就像东洋的艺妓一般,难道昨天晚上用力过猛了?”
伊文还想说些什么,搭档的脸色就像做了噩梦一样。
“我只有一次像你这样……”
他的神情貌似在回味什么;“那晚之后我看到女人就像看到行走的虎式坦克,因为我的炮管被干废了一个多星期。”
“认真的?”弗莱彻坐在楼梯口缓了缓,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食指和拇指对着卷烟的一端,轻轻一搓,里面的烟丝就燃烧起来。
“卧槽,你这招又是哪学的?”
伊文目瞪口呆。
“想学?我教你啊。”
弗莱彻捂着嘴唇深吸了一口,烟丝瞬间消失了部分,他的人中,鬓角下有一圈浓密的胡渣,没有闻到任何须后水的味道。
夜晚的剪影之下,坐在台阶上的弗莱彻宽阔的身姿愈加挺拔。
“你个吊人确实是先天泡妞圣体。”
搭档调侃道。
在弗莱彻旁边,自己就像个平平常常的警察,外貌,身材,魅力,全都平平无奇。
不过,伊文并不嫉妒这种优势,反倒来说,这种条件相当符合他的本职工作。
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