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价集市上的人,闻瘟色变,一时间,所有人呈射线状,迅速远离姚婆子。
木匠夫妇脸色煞白,听说瘟病一靠近就会被传染,他们与姚婆子站那么近,岂不是很危险。
“坏心肝,自己得了瘟病,竟然还敢到处乱跑,你心咋这么黑。”木匠妻子气得咬牙。
姚婆子慌神,“没有,我没有得瘟病,是员外府出...没有,没有瘟病,我什么都没说。”
“有没有这回事,和当事人对质即可。”袁书眼皮微抬,“哪位好心人,麻烦帮我去员外府跑一趟,就说有个自称员外府管事的婆子,在外面散播员外府出了瘟病的谣言,让他们来拿人。”
姚婆子脸色一白,慌张道:“我没有说,你张口乱说,你冤枉我。”
刘管事使劲敲打过她,让她不要乱说话,万一传出什么风声,就把她乱棍打死。
这件事不管她有没有说,只要刘管事带人来,她就绝对逃不掉。
姚婆子生怕有人去传话,站在前面伸手挡住,“我什么都没说过,是她冤枉我。”
“有没有冤枉,把员外府的人叫来对质,不就知道了。”袁书淡淡道。
“不行。”姚婆子腿肚子抖成筛糠,“不准去,你们不准去。”
袁书往她面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镯子上,有些疑。
“我记得我奶,托你给我们带了几样值钱的物件儿,可我怎么一样东西都没看到?莫不是被你吞了?”
姚婆子嘴皮子哆嗦,捂着手腕半晌,一咬牙,把镯子取下来。
“是...是托我带了这个镯子过来。”
袁书接过镯子,勾起唇角,“这确实是我奶的东西,可我记得,不止这些。”
姚婆子把口袋翻出来,声音颤抖,“没了,就这么多。”
“看来还是得找刘员外家的人来对质,也免得你说冤枉。”袁书眯着眼。
姚婆子瞳孔一紧,一旦刘家人来,她可就真没活路了。
情急之下,她还是顾命,讪笑着。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有三十两,被我放在家里,我去拿,我马上去。”
袁书微微笑,“可别跑哦,跑了我就只能请刘员外派人寻你。”
她幽幽看着姚婆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话听过吧。”
姚婆子背脊冷汗直冒,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匆匆转身回去拿银子。
木匠妻子心里还有些怕。
“袁姑娘,刘员外府真的出了瘟病吗?”
袁书摇头,“我也是听刚才那个婆子说的,不过她既然不承认,那应该没有吧。”
这话并没有安慰到大家,反而让所有人心里都疑惑起来。
怎么看,姚婆子刚才的行为都不正常,否则她也没必要那么害怕。
至于姚婆子本人,生怕话传到员外府,一路都是用跑的。
袁书没等太久,她就带着银子过来。
“三十两,不多不少,你奶给的全在这里了,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姚婆子喘得厉害。
袁书掂了掂,“慢走不送,欢迎再来。”
姚婆子恨得腮帮都咬紧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袁书离开,趁没人注意,偷偷来到富民窟。
“老姐妹,真是作孽啊。”姚婆子一开口就哭诉。
袁老太心下一跳,猜到是入城的事,赶紧追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