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大学毕业都快十年了,辅导上初中的侄子都做不到,再想把书本捡起来估计不比左脚踩右脚螺旋上天来得简单。
如今唯一的路子就是搞钱,借着改开的东风,做一把风口上的猪。
不求大富大贵,买上几套四合院做个包租公足以。
...
感觉蛋黄都快要搅和散喽,这才到达目的地——鞍城曲艺团。
“同志你好,我是京城来探亲的,请问荣裕林在么?”来到门岗处,张云桦先递上了一支香烟,接着将介绍信放在了桌子上。
“找我们科长?”保卫员狐疑的拿起桌上的介绍信看了一眼,又翻了翻记事簿后,说道:“你稍等一下。”紧接着便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荣科长跟团下乡了,刘老师在,她马上就过来。”
“好的,谢谢。”
没几分钟,一位身穿的确良连衣裙的中年女性脚步匆匆的从大院儿里的二层楼小跑出来。
见到张云桦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感慨道:“上次见你时才到大娘的肩膀,现在都长这么高了。这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我都不敢认。”
“大娘您可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不对,应该说比以前更漂亮了。走大街上我要是不叫您一声大娘,别人还以为咱娘俩是姐弟呢。”
虽然张云桦说的话多多少少捧了一些,但也不算夸大其词。
刘锦兰从年轻时便一直在京剧团工作,结婚后转为剧团的教师,三个孩子也没有让她操过心。
生活富足,工作顺心,再加上常年从事戏曲教育工作,在书卷气的衬托下,自然显得年轻些。
“去,你小子少给大娘灌迷魂汤,要不是你大哥公派留学,我早就做奶奶了。”
“咱娘俩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家,大娘给你做好吃的。”
不论什么时候,哪有女人不喜欢听到别人夸自己漂亮。
刘锦兰自然也不例外,被张云桦三言两语说得眉开眼笑。
跟保卫员道了声谢后,便拉着张云桦的手便向着不远处的家属院走去。
“昨天接到你妈妈打来的电话,说你要过来,可把我激动坏了。我想去火车站接你,你大爷不让,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是男孩子,哪能处处都护着。我...”
不等刘锦兰把话说完,张云桦插话道:“大娘,您这话说的可就外道了啊。需要接的那是客人,我过来就是回家,回家还要您接啊?”
“哈哈...对,咱回家。”一句话就把刘锦兰哄得心花怒放。
跟着刘锦兰拐过几条街道,又钻进一条胡同,一溜杂院。
迎面遇到一个挎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刘锦兰打招呼:“元夕,你家老陈早晨不是去了菜市场了么?”又转头跟张云桦介绍道:“这是你王姨,和我二十多年的老姐妹了。”
张云桦恭恭敬敬的叫道:“王姨好。”
“哎,你也好。”王老师边打量着张云桦边微笑着回应,接着摇头叹息道:“嗐!别提了。我家老陈最近折腾新戏都有些魔怔了,早晨跟他说小旭看书用眼厉害,买条鱼回来给闺女补补,他倒好,篮子是怎么拎过去的,又怎么拎回来了。”
“正巧,我也要去趟菜市场。你等我一会,我把侄子送回家就过来。”
约好后,刘锦兰带着张云桦继续往前走了两三户,过了公用厨房这才到荣家。
荣家不大,十多平的客厅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两间卧室,一间是荣裕林夫妻俩的卧室,另一间摆着两个架子床便是荣秀昌哥仨的房间。
不过他们哥仨都不在家,老大公费留学,老二在部队,老三去年考上了沪海大学。
“坐这么久的火车累坏了吧,你先洗洗,睡一觉,我去市场买点菜,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简单的跟张云桦交代了几句后,刘锦兰便挎着菜篮子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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