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大小不一的床整齐的摆在卧室两侧(在白礁还小的时候,这两张床是拼在一起的)。中间放着一个低矮的床头柜,上面放着几张被涂满了的纸张,写的都是白礁不认识的文字。一个硕大的木衣柜孤零零地摆在角落里。
耀阳正举着烛台坐在小点的那张床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白礁感觉今天她看自己的眼光不太对……今天怎么这么多怪事?
“你回到教堂后,又发生什么了?我看到好多人都过去了,教会的修士也往外走了两个”
白礁坐到她的对面,把后来发生的事都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但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耀阳说自己意外配置魔药服下的事情,他不是很想让人担心。
“魔药?呵,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你再尝试回想一下那个法术?”
白礁下意识的去想,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甚至这导致他有些心脏疼。
在他迷惑的时候耀阳若有所思地说到。
“有时限……是低级货”
白礁感到自己的心口越来越痛。他难以忍耐地捂住胸口。
耀阳看到他这样子担心地问道。
“白礁,你怎么了?”
白礁本想忍住痛苦,表现出轻松用恶作剧当借口蒙混过关。
但他显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而他逐渐发黑的视野更让他没了隐瞒的想法。
白礁一边从衣服兜里掏出法杖检查自己身体,一边断断续续地跟耀阳讲述关于那后来可能意外调制了魔药的事情。
而随着白礁用魔法检查身体,他肚子里那股暖流越来越明显,甚至开始发烫。
他痛苦的跪到了地上,胸口的疼痛和腹部越发明显的滚烫让他无法言语。
耀阳听完白礁说的话,眼睛里满是担忧,震惊和愤怒。
她没有犹豫,推开因痛苦靠到自己身上的白礁,起身从客厅拿了一把银匕首,这是她当初来到盐礁时身上为数不多的财产。
她走过来,不太虔诚的用手指在胸口快速点了四下,划了十字。
她蹲下来,把白礁的头靠到自己的肩膀上,此时白礁已经因为成倍增加的痛苦而泪流满面,就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耀阳利索的把银匕首插进白礁的腹部正中央上方的位置,红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但却很神奇的没有向下流淌,而是顺着那银匕首攀爬。
耀阳把银匕首拔了出来,血液粘稠的粘在了匕首上,在空中连成了一条线,颜色稍稍发绿,很是诡异。
随后,耀阳嘴里蹦出了一段白礁听不懂的语言,更后来甚至发出了白礁难以理解,觉得不属于人类的语言。
粘在匕首上的血液变成了深绿色的枝条,在赤红色的火焰中燃尽。
腹部的滚烫不再难以忍受,却向上蔓延,涌入了白礁的大脑。
在这滚烫中,白礁的部分记忆被撕成了碎片,重组,变成一团深深的绿色,最后融入了一片更加巨大的深绿之中。
白礁的精神注视着这片深绿,感到心中顿悟,身上不再有任何不适。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依旧跪在地上,迷茫地看向了耀阳。
“神明的眷顾……祝贺你,白礁”
卡巴拉之树——质点Ⅸ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