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黎也没多说什么，只要在凌寒峰，这里都是风曦月的地盘，回到枫仙阁也没用。

不过纸鸢和无忧在枫仙阁，多少会让风曦月有所顾忌，不至于太过放肆。

"好吧。"

...

枫仙阁。

风曦月来到红色枫树下，轻抚着枫叶，那个夜晚，他就是在这里独酌，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这是风曦月永生难忘的画面...

对她来说，这是烙印在脑海里的场景，也是她最懊悔的事情，为何当初没有察觉到他的感情，最后失去了最爱的人。

"怀念吗？"

"哼，你现在住在这里？不去你的狐窝了吗？"

"虽说是众仙联盟的领袖，但你当初答应过我，当我成为坤位灵将时，不会干涉我想做的事情。我可以为众仙联盟效力，但绝不会被其束缚。"无忧缓缓走到石桌旁坐下。

风曦月对这只狐狸有所忌惮，她与狐狸的关系非同一般，且多次向她挑衅。

不过风曦月并未对她采取行动，只要她仍是坤位灵将，未曾做出损害众仙联盟的事，她们之间私人的恩怨就仅限于她们之间，风曦月不会对她怎样。

"要一起喝一杯吗？" 风曦月问。

"跟你喝酒最没意思了。"

"就当我们相识这么久了，你陪我喝两杯，对你来说不难吧。"

"都少喝点。" 白子黎端来了一些小吃。

这两人要是喝醉了，都会成为麻烦，无论谁都不例外，所以白子黎并不希望她们喝醉，到时候受罪的还不是他。

"纸鸢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纸鸢还是个孩子，别乱说。" 白子黎立刻阻止了这两个酒鬼。纸鸢虽然也喝酒，但酒量无法与她们相比，陪她们喝肯定会被灌倒。

"我和哥哥大人喝茶就好，我不爱喝酒。" 纸鸢坐在白子黎身边，为他倒茶。

"难得我们能坐在一起，只喝酒不无聊吗？"

"那你想要做什么？" 风曦月看着雪无忧问道。

"不如，我们赌一场怎么样？"

"赌一场？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赌的。"

"真是无趣，因为你现在稳操胜券，所以不愿跟我赌，你也在害怕输吧。"

风曦月不否认，她没必要和雪无忧赌，现在的局势对她有利，只需按照原定计划一步步执行即可，根本无需与雪无忧赌什么，因为她从未赢过。

所以风曦月此刻不会犯傻。

"所以我才说，跟你喝酒最无聊。"

"我从未赢过你，我何必自找麻烦。" 风曦月说完，拿起酒壶为雪无忧倒酒...

在这个繁华的都市中，雪无忧和风曦月虽然关系紧张，但他们的恩怨并非深仇大恨，更多的是多年共处下的相互了解。雪无忧深知风曦月的机智，而风曦月也洞悉这只狐狸的狡黠。

若让雪无忧抓到一丝机会，局面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由风曦月掌控。因此，风曦月无需与雪无忧赌什么，只需稳操胜券即可。二人针锋相对，空气变得紧张起来。

白子黎和纸鸢在旁边品茶，无意介入这场对决。无忧似乎有意挑战风曦月，但风曦月显然不愿与无忧过多纠缠。

雪无忧：“这红酒...为何如此浓烈..."

风曦月：“因为是顶级佳酿。”

雪无忧：“好酒虽烈，却能暖人心扉，微醺而不伤人，苦涩之中另有一番风味。”

风曦月：“哼，狐狸也懂这些道理。”

雪无忧：“狐狸，最懂男人心。所以，狐狸能得到真爱，就像这好酒，只醉人，不伤人，还能温暖人心。”

风曦月：“是吗？如果狐狸失控呢？她终归逃脱不了本能，总想从男人那里索取些什么。”

雪无忧闻言，微笑反驳：“可就有这么个傻瓜，就算被这臭狐狸伤了，仍然深爱她，不离不弃，真心关心，温柔地爱着。这样的狐狸，定会为他洗尽铅华，成为一只良狐。”

风曦月并未生气，平静地为雪无忧斟酒，边倒边说：“没错，他为她付出了很多。若非他拼死一搏，她可能已成为别人的牺牲品，变成一件狐皮大衣。”

“那就得看，想杀她的那个人，是否有资格拥有这份‘礼物’。狐狸一旦爱上，便是生死相随，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也要与所爱之人在一起，哪怕献出皮毛和生命，也在所不惜。”

白子黎听着两人的唇枪舌剑，一时无言。他们像是在较量，看谁能说服对方。

“狐狸可以生死相许，那人又为何不行？狐狸愿意牺牲一切成就他人幸福，那人又何尝不可？况且，一只活了数百年的臭狐狸，也并非不可或缺。”

“灵兽寿命短暂，按人类计算，我尚年轻，比某些人更有活力。”

雪无忧为风曦月斟满酒，二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火花。白子黎在一旁看得浑身颤抖。

这两人，不打起来已属不易...

咕嘟咕嘟~！

“满上...”

白子黎见状，果断收起酒壶。

“你在干什么？我们还没喝够呢。”风曦月抗议道。

她已经醉得不轻...

白子黎未理，收好酒，调了两杯蜂蜜水放在二人面前。

“还是一样的温柔吗？”雪无忧略带幽怨地看着他。

“他总是这样。”风曦月也抱怨道。

“喝完就去休息，不准再喝了，你们都喝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雪无忧确实没醉，以她的灵兽体质，这点酒难以让她沉醉，除非她愿意。

风曦月则已醉得东倒西歪，眼神迷离，仿佛风中落叶，随时可能倒下。

白子黎悄悄走到风曦月身后，以防她突然摔倒。

“哼！”雪无忧冷哼一声。

“你以前总这样，在我醉时默默守护我身边...”

“算是吧。”

“可如今...为何要离我而去...明明...明明在我身边，我能帮你实现所有心愿...为什么...不愿再给我那个机会...”

“你喝多了。”

“或许吧...”风曦月摇摇晃晃地趴在石桌上，美丽的眼眸看着他，一脸哀怨。

“你明知他无法留在你身边，为何还要强求？”

“你...其实懂我的心意...你也会做同样的事...只是他没离开你...你感受不到那种恐惧...所以你没有...阻止他...”

“我不否认，如果我是你，我确实会做同样的选择。”雪无忧并不否认，换作她，也会如此。

“你知道，他做的事很危险，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为何...你不和我一起阻止他...反而支持他...你也是爱他的...你对他的爱...并不比我少...”

雪无忧轻抿一口蜂蜜水。

蜂蜜水很甜，但过量就会变酸，令人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