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好呀。”
孟席周和他们告别后回到酒店,冲洗完躺在按摩椅上,把玩着一块玻璃种玉佩,通体冰灵,大师功浮雕成鲤鱼的样子,鱼额头上有一抹紫色,灵动异常,他一样就相中了,莫迟迟爱穿传统服饰,这个做装饰刚好。之前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孟席周打算明早送给莫迟迟,如果她喜欢,他就去再掏点。
第二天晴空万里,孟席周换了套米白色休闲套装,换了双浅蓝色的运动鞋,看着镜子里的日益精神自己,感觉年轻了不少。带上礼物不行出发,很快到了莫迟迟居住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人,看到孟燕辰直接打招呼。
“孟先生,你来了,迟迟在院子里,我带你过去。”
“谢谢,请问您是?”
“叫我七宿吧,那天下山我背的你。”
“真是,谢谢了。”
“客气,迟迟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这边来。”
绕过大门拐进小巷走了五十多米,一个低矮的两层小阁楼就出现在眼前,门口牌子写着晓庐,一女子坐在门口的摇摇椅上刷手机,看到七宿,懒洋洋站起来,抽开木门上一块板,居然是密码锁。门开后女子继续坐下,七宿领着孟席周推门进入。有个院子,上面支棱着好几个木凳,凳子上放着扁框,晒着大小不一的木片。七宿看院子里没有人,朝阁楼里喊了一声。
“迟迟,孟先生来了。”
“二楼。”窗口传来莫迟迟清脆的声音。
七宿指了指室内楼梯的位置,示意孟席周上去。他抽出一支烟,在门廊阶梯上坐下,显然没打算跟着。孟席周踩着木质楼梯上去,扶手很是光滑,刻着纹饰,上去后光线亮了不少,阶梯旁边就是个40平米的大露台,露台很干净,应该是给莫迟迟练武用的,另一边就是个大厅,摆着些他说不上来的工具,再往里是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传来刺耳的声音,他往里进去,看到少女背对着她坐着,桌子上是个防尘箱,电动锯声音不时响起,少女今天扎着底底的丸子头,穿着湖蓝长袄珠光素色百迭裙,宽大的袖摆用红色襻膊缚住。孟席周没有打扰,就在旁边选一张矮凳坐下,安静等着,莫迟迟似乎特别忠爱传统服饰,不过想起她的职业,不,是她的喜好,穿这些衣服更合适。似乎是告一段落,少女回头,眸色清亮,笑着对孟席周说到。
“孟先生,久等了。”
“不会,我刚好回了个邮件。”
只见莫迟迟从一堆木料中找了一块,转身递给孟席周,他看着这一尺见方的木牌,上面有个凸起,凸起有个洞,木牌没有上色,但摸起来很光滑。
“这是?”
“无事牌,雷击木做的。”
“是送给我的?”
“本来就是你家的木头,不能说送,只能说是物归原主。”
“这是你做的。”
“恩,这块木纹上佳,做成无事牌最好。”
孟席周摩挲着这块木牌,欢喜异常,少女在灯下手工制作,从选料,粗雕,细磨的身影在他脑中闪现,后又担心起她娇嫩的手,不知道伤到没有,想查看又怕莫迟迟误会。
“你的手没伤着吧。”
“没有,大部分时候我都带着手套,就算有伤,师父也有上好的膏药,对了,今日找我何事?”
“除了雷击木,我还给你选了块玉,不过比起你这块亲自雕刻的玉牌,我这礼物拿不出手了。”孟席周说着,还是靠着莫迟迟坐下,打开了木匣子,呈到少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