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浸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了肌肤上,十分难受。她一步一步的靠进他,步子跨得非常艰难,脚中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不已。
“投怀送抱黏着我不放的是你,现在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也是你。丁巧儿,我不喜欢城府太深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招。”他似笑非笑着说道。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晃动着,我岂敢玩什么花样。你一直让我明白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要感激涕零才是,不然我只有睡破庙当乞丐的份。”巧儿漫不经心地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可是她的心底却在不断地冷笑,一个城府极深的恶魔在跟她说不喜欢城府。就像猫说不喜欢吃鱼,狗说不喜欢吃肉那么引人发笑。
“我知道你是恨我的。可是在家从父,出门从夫,你身为一个女人这点道理应该懂吧?如果丁熊没有教过你,我可以请个师傅好好的教教你什么是三从四德以及女人该有的矜持。”
巧儿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讥:“我爹倒是真的没有仔细教过我这些,从小到大他只教我武功怎么保护自己,把我当成男孩子般养着。他更加不知道他的女儿有一天会做了江南首富的小妾,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也从未奢望过进你这种深宅大院。因为实在是高攀不起”
“我还是要请个师傅教你。”
“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妾,可有可无,你若不满意可以随时休了我,何必这么用心良苦。”
霍北寒阴沉着脸,缓缓地吐出话来,没有一丝温度:
“你是我花重金抵来的,怎可随便丢弃。就算留着不中用我也要把你装扮成一只花瓶,当成摆设品也是好的。抑或者给我暖暖床也是好的。”
巧儿瞪着她,愤愤不平,明明是小人之计,却可以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爹到底输给了你多少钱”
“你爹输掉了全部的家当,你是他要扳回的最后一局。赢了,可以拿回全部家当,输了,你归我。”
“原来我有那么值钱。”巧儿自嘲。
“所以除非你有两倍的家当才能赎回你自己,以及丁家的所有。否则你就只能待在这里,不要再去奢想你那所谓的自由和那个已经破碎的家。当然我所算的这些是没有附上利息的,如果加上利息,再利滚利,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这辈子都赎不回你自己了。”他幸灾乐祸着。
巧儿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一对拳头在水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奸商!大奸商!
如果可以不计后果,如果她可以打得过他,她的拳头真的想要挥向这张邪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揍成大猪头一枚。实在是太可恨了
可悲的是她现在除了拼了命的忍着!还无其他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