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是我，楚小宁！”楚小宁没有再碰程默，而是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程默果然有了反应，抬起了半埋在地上的头，却眼神迷离。

“程总，我是楚小宁，你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楚小宁继续说。

楚小宁能看出来，程默在努力地使自己的眼神聚焦，盯着自己看了好久，才向自己伸出了手。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程默的声音又虚弱又……有点儿欲……

听得楚小宁差点儿当场流鼻血。

一开始，大堂经理带着一个前台姑娘，还在门口观望，当他们看到程默躺在地上的时候都慌了。

大堂经理赶紧让前台姑娘进来看看。

楚小宁接住程默的手，四下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其他人，那有可能是在其它房间。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楚小宁在程默不远处找到了部手机，直接装进包里，扶起程默往外走。

“车在地下车库负一层，电梯直接下去。”程默说。

进了电梯，程默就抱着自己的西装外套靠在角落蹲在了地上，两只拳头攥得很紧，似乎是很痛苦的样子。

“是病了，还是哪儿受伤了？”楚小宁蹲到程默身旁说，“我带你去医院。”

“都不是。”

程默虽然看着眼神迷离，神情恍惚，但意识尚还清楚。

“去派出所，报警，去最近的派出所。”程默说。

“啊？”楚小宁不解。

电梯到了负一层，楚小宁扶着半弓着身子的程默走出来，很快就在离电梯不远的地方看到了程默的车。

“去派出所。”坐上车，程默一边艰难地扣着安全带，还不忘跟楚小宁强调。

“好，去派出所。”楚小宁直接用导航搜到了离此地最近的派出所，设定好了目的地。

看程默实在是费劲，楚小宁就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转过身去帮程默系安全带。

两个人就凑得近了些。

程默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楚小宁的唇，鲜红欲滴，顿时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

用尽了全力才把自己的头勉强转到车窗那边。

“快走！快走！”程默不禁催促道。

程默粗重的呼吸在楚小宁的脸上扫过，楚小宁的余光又瞥到了程默那快敞到肚脐眼的衬衫。

白皙紧实的皮肤隐约可见，还有骨骼和肌肉的纹理，程默应该是有腹肌的。

楚小宁第一次对“血脉偾张”这个成语有了另一种切身体会式的解读。

楚小宁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两次，启动汽车，微微偏头说了一句：“把扣子系好，去派出所衣冠不整不合适。”

程默的手正紧紧攥着包裹在腹部的西装外套，听了楚小宁的话，低头看了看，便松了手，开始系扣子。

程默的手非常好看，简直就是漫画男主的手。

救命啊，楚小宁在心里念，这情景更是看不得。

努力想控制住自己的眼神，却几次三番忍不住瞥过去。

这么看，唐僧确实是厉害，被那么多蜘蛛精围着，被女儿国国王一声声“玉帝哥哥”叫着，竟然能不动凡心。

楚小宁一脚油门轰了出去，按照导航的指引，开到了南站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