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初瑶立马找到开罪的理由。
旁边的小离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猛然瞪大,眼中弥漫上水雾,但是很快被自己压下去。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去看楼初瑶。
“初瑶公主,并非如此,只是本将的腿实在是疼得难受。”
林摩解释道。
楼初瑶冷哼:“方才大夫已经给你用了止疼的药,你还想蒙骗本宫。”
“况且,本宫乃是当朝昭仪,不是什么公主。”
“什么?你就是师昭仪?”
震惊的不仅是林摩,还有小离。
她自小陪在楼初瑶身边,楼初瑶是什么样子,她最熟悉不过。
公主从三里山安然无恙回来,人已经入了凌天邸这件事,早就传遍整个北齐京城了。
又怎么可能是宫中的昭仪娘娘?
“师昭仪,林将军是无心之失,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沈玦不比林摩和小离平静多少,但是他比两人更有分寸,也接受得更快,面前站着的人,是宫里的娘娘,不是楼初瑶。
原本他还觉得两人会是同一人,但是性子却完全不像。
楼初瑶性格温婉,端庄有度。
但是师蕴,性子乖张,身上总有一种恃宠生娇的锋芒。
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何其多,就算有几个长得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
沈玦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上官婧宜,眼底深处流淌过哀伤。
“既然临沧王这么说,那就算了,本宫也不是扫兴的人,今日既然是王爷的生辰,自当以欢乐为主。”
林摩的事情,就这样翻篇,所有人入座,宴席算是正式开始。
几番敬酒之后,所有人便都有了些许醉态。
楼初瑶在王府闲逛,径直穿过一处回廊,朝着一处破旧的院子走去。
西北角的小院,如记忆中一样凌乱不堪。
踩在石阶上,还能看见无人清理的青苔。
此外,还有几处脚印,看得出来,最近有不少人光顾过此处。
她真的很好奇,这一世,没有她之后,谁会住在这里。
还未推开门,里面就传来声音。
“娘娘放心,我可是用了你给的药,整个王府,都不会有人怀上王爷的骨肉的哈哈哈!”
是刘氏的声音,听着有些神志不清。
娘娘?
楼初瑶眯着眼,朝缝隙看过去,只见凤袍精致的一角,即便那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但是不难认出来。
是皇后。
“李氏呢?”
上官婧宜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
“她?哈哈哈,她自然,也逃不过啊!哈哈哈!”
“自以为超越了我,将我手中的掌家之权夺去,那又如何,只要她一天没有子嗣,休想肖想王妃之位!”
刘氏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她最爱的一头秀发,平日梳得最是整齐,此刻,凌乱如鸡窝。
人也不顾形象坐在地上,手中玩弄地上的野草,似人非人。
上官婧宜嘴角微不可查勾了勾,看向地面的人时,话语却化为指责。
“刘氏啊刘氏,你真是太恶毒了,你怎能如此对王爷,这些女子的人生,全都被你毁了!”
“娘娘,你为什么这么说啊!”刘氏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笑如鬼魅,“这药不是你给我的吗!”
“你才是罪魁祸首!”
门外的楼初瑶呼吸一滞,小腹,似有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什么,原来是上官婧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