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
沈策没有急着回皇宫,连带着楼初瑶也只能暂时留在三里山。
夜里,她避开人群,似乎因为这里是三里山的地盘,沈策十分自信她跑不掉,也任由她在三里山自由活动。
楼初瑶还是下了山,潜入三里村。
阿婶屋子里的灯没熄,隐隐有说话声,进入三里村必然经过这一间屋子,楼初瑶躲到暗处,正好在阿婶的窗前落脚。
屋内两个人,都是楼初瑶见过的。
阿婶高兴得睡不着,非拉着青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饭。
“今日送过的初初姑娘这时候还没有被送回来,大当家必然是喜欢,看来往后不用往再送人了。”
楼初瑶从窗户的缝隙看过去,阿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青木倒一碗上好的陈年老酒,递给阿婶。
“阿婶,依我看,还是得送,之前那些虽然失败了,但是这次不就成功了吗,说明大当家也并非不为所动,以后若是多送些,不然怎么能算报答大当家的救命之恩!”
阿婶一听,眼睛顿时亮了,隐隐透着一股子疯狂。
经过一番背刺,楼初瑶对阿婶仅存的信任早就消失不见,这会儿看着两人如此疯狂,更没了兴致。
她是来找苏相礼的,不再多逗留。
白榆等人虽然被抓住,但是苏相礼没有,这个时候,他一定还在三里村。
月光下泻,落在村中央的大石。
楼初瑶从阿婶屋前卷走晾晒着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一件衣裳,围在脖颈上,遮住半张脸。
村里漆黑,不仔细看,看不出她的面容。
站到最显眼的地方,眼睛快速扫视四周,很快,瞧见一间茅屋下一道影子,月光将影子拉得更长,他注意到了楼初瑶,正准备走过来。
楼初瑶急忙制止他的动作,主动跑过去。
两道影子隐藏到屋檐下,和房屋的影子融为一体。
“阿瑶,你可安好?”
苏相礼紧张地查看楼初瑶,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我看见白榆他们下山了,这是怎么回事?”
三里山的人狡猾,只是送白榆等人一顿路便回去了,似乎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苏相礼本来想上去问白榆是什么,但他十分谨慎,一来没有看见楼初瑶的身影,二来,心里觉得蹊跷,才打消了冲上去的冲动。
“三里山是沈策的地盘,这件事我也才知晓。”楼初瑶面色凝重,她抬头看向苏相礼,隐藏在阴影下的他身上显得更加沉重。
“阿瑶,他没为难你吧?”苏相礼神色更加担忧,相比起知晓三里山背后之人是沈策,他更在乎的是方才楼初瑶消失的瞬间可有受到欺负。
楼初瑶拉着苏相礼的手臂,将他往更隐蔽的地方带。
“相礼,我想杀了沈策,你会支持我吗?”
楼初瑶吞了一口唾沫,说出的话让她嗓子瞬间干涩似的。
“什么!”
苏相礼被她的话震惊,眉头瞬间皱成川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开玩笑。”
虽然三里山凶险,但是这里的人比起京城来说,沈策在这里明显更好杀。
而且楼初瑶也不打算乱来,她能近沈策的身,有下手的机会。
两人商量着,暗处,一道身影一直跟随楼初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