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从上到下的斜下劈真是又快又狠,迅敏的刀刃差点在不经意间划过了无名的脖颈,还好无名手疾眼快,手中劈出去的刀,瞬间向上一竖。
而女武士的刀刃差一点,就要从无名的刀刃上划过去,无名的刀刃顶端向下一顶,他是勉勉强强抵住了女武士的刀。
“锵!!”
这时缪澜手中的刀也随声而至,劈在了女武士的后背上。
只是,就像女武士料想的那样,缪澜根本就不会用刀,手中的刀劈在女武士的后背,与其说是“劈”,不如说是“击打”。
那兵刃顺着缪澜的发力,打在女武士的背后上,并没有出现血液喷溅,只是出现了一声闷响。
砰...
无名见缪澜挥出去的刀,基本上没有什么威力,眼巴巴的看着,整个神态愣是懵了一会儿,随后在顶着刀刃的时候还询问道:
“难道,你连刀都不会用吗?”
无名这么一声问,如同一记重击直击缪澜的心灵深处,让他感到仿佛被人一把揪住,心中的尴尬和羞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剥去羽翼的飞鸟无助而丢人,他真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墙缝,钻进去,然后永远的躲藏起来。
但心里的不甘,驱使着缪澜反驳道:
“我怎么就不会呢?”
他再次发力,手中的忍者刀的刃口在触碰到女武士的背后时,双手狠狠地一握,顿时就带着整把刀猛地发力一割。
因为他想在这时找回脸面。
不过,那女武士就好像在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缪澜手中要完成“割”这个动作的时候。
她就猛地将持刀的手甩在背后,反手持刀,就从下往上将缪澜在自己背后的刀刃直接架开。
“镪!!!”
被一股大力架开的缪澜,顿时倒退了好几步才稳稳地停下,面对着刚才对于他的一股“巨力”,让他心里备受打击。
如果连刀刃在其背后划开一道伤口的本事都没有做到,他又能做到什么呢?
锵...
这时的女武士,并不想将精力消耗在缪澜这个废物身上,所以,在架开缪澜的刀之后,她并没有趁其失衡的状态下回身斩击。
而是将手中的刀再次向无名斩去。
唰...
锵!!
无名在竖着刀抵挡住女武士回身的横斩时,却在需要发力的时候向着缪澜朗声说道:
“少用胳膊肘发力,要用脚步与腰为主要发力。”
明明一直凡事喜欢先“调戏”缪澜的无名,却在这时,没有嘲讽,没有埋怨,只是认真的教起缪澜如何使用刀去发力,这让缪澜一时间很是诧异。
“然后再是肩膀,小臂,最后是手腕。”
“我说的顺序是以主到次的发力顺序,你可千万别听错了!”
见无名不再调侃着自己,缪澜耳朵竖起,也开始专心致志的去听无名讲的话。
双手持刀的姿势,也在无名的话语间调整。
这个时候的女武士听到后,也没有什么动静,毕竟,无名对缪澜讲的“常识”,自己也早就知道,之前,也经常按照无名所说的方式去进行训练。
只是,她觉得无名太啰嗦,作为女性对危险的直觉是十分精确的。
一旦让背后的缪澜学会如何使用兵刃,那对于女武士来说,将会特别棘手,而她只能想着更快地杀死无名。
感受到女武士一股大力再次传来,无名却还在咬着牙坚持地补充道:
“双手间要保持一距离,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不管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手的虎口都要对准柄竖起来的中心。”
“在最上方的手食指要放松,并且要与其他指尖保持着距离。”
缪澜听到无名说完一大串话的时候,就见武士刀离无名的脖子越来越近,心里焦急的同时,手上还在按照无名所说的去做。
而这时的无名,眼看危险将至,却对着缪澜说着:
“不用着急,人在最危急的时候,学什么都是最快的。”
[可又不是我陷入危险之中,而是你啊...]
这时他这么一说,缪澜心里倒是更急了,他甚至还因为自己的无能导致着有些内疚。
“下面的手要握紧,毕竟是需要靠上面的手去发力才能完成斩击。”
“手握好刀后,先脚后腰,再是整个胳膊同时发力,记住,一定要同时发力,这样你斩出去的刀才会是流畅的,凌厉的。”
“那种同时发力的感觉,就是像是你在往外面用力甩着东西一样。”
这时的武士刀已经接近无名的脖子处不到一个手指,眼看着就要切开无名的皮肤了,无名却又在这时大声得补充了一句:
“专注!要把心里静下来,放下心里的一切事物,抛开一切杂念,仇恨,甚至要忘记“自己”本身的存在。”
“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你的存在,仅仅只是为斩出那华丽的一刀。”
“这便是心如止水的状态。”
无名说完,女武士这边倒是显得更加的急躁,似乎是因为无名所说的方法很有效,对自己极其不利,现在只能先杀掉无名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于是她直接将双手中一个手腕抵在了武士刀的柄上,同时身体向着无名的方向压去,手肘也在这时跟着发力。
手腕抵在刀柄,远远比双手去抵着的力道要重的多。
缪澜很难想象,以女武士这样的施压,无名还能撑多久,也许是一秒,又或者是多了两秒。
可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不再重要,能控制住手中的刀不再乱颤,似乎就已经是他心里最应该克服的困难。
无名在感受到一股大力顺着对方的刀而来时,一双腿的其中一只也不听使唤,手臂在几阵抖动后,他便只能直接单膝下跪。
砰...
他不再说话,只专心的抵住女武士刀刃微微开始发力,为缪澜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