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顽童,以后是没什么希望了,三岁看到老我是能看的出来的。”麦碧峰指着面前的小女孩,然后气愤地说起来。
“夫子说的不对,我就可以不守。如果夫子非要这么行事的话,那夫子传道授惑的本职没有做好,妄为君子,何以服众?只是单单凭借自己的年纪倚老卖老吗?我就是不服。”小女孩的伶牙俐齿把人怼的无可回击,但是那一天却是诸菡记得最后一天上学堂的日子。
几年后诸菡走马观花地想过是不是都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才会使得局面变成这样,她深深地痛恨自己,但是一位只会用先人的规则强加灌输给孩童却没有想过应该言传身教或者更好地方式让人接受你的思想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当今的局势不应该只能墨守成规做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傀儡。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父亲,我没有任何错。如果只是这样就惩罚我的话,我不服。”
“你不服有什么用?事情发生你却只想夫子的错误,而不想事情本身就已经是谬论了,你却只是把错误归咎于别人,你不学习还怎么顽劣。你呀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今天是逃课,明天是什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知道的很,可是呢?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不要你了。你走。”那位身着白色衣服的男子,正当壮年的年纪,孔武有力的教训小孩,不算太精致的五官,不算太好的脾气却是六岁的诸菡最想回归的依靠。
“父亲,不要,求求你别不要我,我不想离开家。”诸菡在黑夜里面哭着哭着就醒了,睁开双眼发现这个陌生的环境,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还好旁边睡着的是另一位和自己一样是来自启国的吏部尚书之女梁孝丽,刚刚的坠落感才停止,旁边的小女孩也醒了。
“诸菡妹妹乖,你别哭。你是不是想家了?我把这个给你,我出门前母亲特地给我绣了这对兔子,我们两个一人一个,这样有小兔子陪你,你就不会孤单了。”诸菡很惊喜收到了礼物,是一只兔子样式的香囊,里面香香的,诸菡很爱那个味道。像夏天清晨的栀子花,一丝带着露水的栀子花,在旭日初升的早晨含苞待放,能听到能感受到鸟语花香的情景。
“丽姐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我父亲和我母亲对我说最多就两年,就可以回家了!所以不用担心,就两年。我陪你两年。”
“姐姐你真好,我家里就没有姐姐。我希望你真的能当我姐姐。”
“好啊!我就是你姐姐。”梁孝丽把诸菡搂入怀里哄着她睡觉,诸菡喜欢和孝丽姐姐一起睡觉,姐姐身上香香的,有一种很温馨宁静的感觉。
在肃宁公主身边服侍的日子,其实没有那么好过也没有那么难过,只是从来没有人精确时间到底是怎么计算,再难过的岁月也总会流逝,再想留住的东西也有它的期限,后来不止两年,一个两年过去了,接着另一个两年也会过去,接下来一个两年也会来,这让诸菡很苦恼,因为之前的梁姐姐被公主随意地同意了和玉奎国的侍郎之子的婚礼,诸菡怨恨地是梁姐姐不出意外是回不去启国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回去了,如果梁姐姐的家人想她的话,自己就常常去看他们。
梁姐姐的婚礼诸菡一直记得,从皇宫到侍郎家,公主和五皇子作为娘家人派了自己跟着进了那个府里面。皇家的场面很大,很热闹。人们熙熙攘攘地传播着喜悦,像病毒一样出现在嘴角,出现在了他们的声音里面,就是每一个人都恪尽职守地扮演者喜悦,没有人能打破这种传播方式。在白天给梁孝丽梳妆打扮的时候,大家之前都哭过了一次,却又心照不宣地都没有说出来。
“姐姐,你今天真好看!这次我也总算给姐姐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原来我再也回不了家了。”
“姐姐莫要这么说,公主该不高兴了。”诸菡为梁秀丽画了一个好看的眉毛,很适合梁秀丽的眼型,诸菡一直都很喜欢看着梁秀丽听着她说话,喜欢听着她把一些平平无奇的小事情讲的活灵活现,喜欢她的声音。平时公主向他们赏赐夸奖梁秀丽的时候,诸菡也为她的姐姐骄傲,一切都很出乎意外。
“这个给你。你不是说喜欢这只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