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有些泛黄的小本子,随意翻开一页娓娓念起了记载在上面的故事...
“黯淡的残阳已有将进一半落入了地平线,光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这片贫瘠的荒芜大陆消逝。
在这里,时间的流逝是可见的。
“钉卡的,探索这种地方只会害死人。”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边吃力地将脚从沙子里拖出来,一边嘴上骂骂咧咧。
他少的可怜的词汇中挤出些骂人的词语来可真是困难。
少年衣着破旧身上只有些勉强可以被称为衣服的灰色粗布条。
钉卡是自然真理教的一位邪神经常被用来充当脏话。它和另一位邪神腾修是孪生兄弟两者经常一起出现。
所以后者也常常被用作脏话如“你个腾修养的杂种!”
少年视线所到之处皆是荒凉的黄色细沙,或许那偶而褐色干枯的风滚草就是这片沙漠中唯一的植被了。
“这素什么!”激动让他有些口齿不清他好像找到什么新玩具了竟在原地直接翻滚了起来。
这个小孩看起来有些过于神经质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兴奋呢?
原来是他的视线内忽然突兀的出现了一推黑色残骸。
它们矗立在黄色的沙砾之中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呃,这是「科技」的产物!?这不是教会中明令禁制的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亵渎神灵最危险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呢。”少年惊恐的语气中还透露出了一丝兴奋。
“要不还是离远一点吧?大人知道了估计又要抽我了。算啦算啦,反正他们也不在。嘿嘿嘿...”在好奇心的作祟下恐惧被压倒了少年最终还是踱步这向废墟走去。
走近一看发现那估摸着有一两米长半米多高的黑色锥形物体。
构成他的材质上从外表上来看很像黑色玄武岩但又有些许差异。
“这也没什么吓人的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男孩满脸不屑这和他从教会听到故事不同。
残骸只有一小块较为完整的部分其他部分碎成了无数大小不同的残片。
“嘻嘻,对了!作为乐于助人的小孩子肯定要帮它拼好辣。”少年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十分钟后...
“钉卡的!这一点都不好玩再见!”说罢他愤愤地踢了一脚其中较大的残块。
想象中残块被踢飞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反而是他的脚直接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很明显这一脚太过于用力少年因为吃痛猛然摔倒在地。
不幸的是他后脑勺着地,还撞在了一块尖锐的凸起碎片上。
少年整个人瞬间就晕了过去,在朦胧的梦境中他似乎看到了典籍中描述的天使。
...
当他再次醒来天空已经微微亮起,不知名的鸟类正高歌啼唱。
幸运的是晕倒了一整晚竟未被野兽啃食,同时他俨然不是最初的少年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他眼神迷茫似乎对现在的处境一无所知一时愣在原地恍惚的喃喃自语。
此时空旷的沙漠周围竟响了一道女声回答了他的自言自语。
“谁!”少年警觉的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人。
“我啊。”这声音似乎是从他脑海中直接传出的“我是你老婆节制!你是陈怀瑾啊。”
“真的假的,你是谁?”陈怀瑾脑袋一歪一脸迷惑,很明显他对耳边这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一无所知。
“呃,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吧。”节制有些无语地念出了口令“复活吧,我的爱人!”
“什么意...啊,你干嘛!”话还没说完陈怀瑾就发出了一阵凄厉的惨叫一大股信息几乎如同实质般的向陈怀瑾的大脑涌来。
“爱人,我复活了!所以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现在还在这儿?按计划我不应该已经到阿伯星了吗?”陈怀瑾有些迷惑的问道。
阿柏星一颗距地球五万光年的可居住行星当初是为了纪念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才叫这个名字。
“呃,说来话长,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节制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有些结结巴巴犹豫了好久才说出了真相“我们现在应该还是在地球上印斯茅斯号估计已经碎成渣了...”
陈怀瑾听到这个消息绝望地试图起身但由于身体过于虚弱他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咳,你没事吧!让妈妈看看啊~”节制在被创造初期性格就设置的很随性,也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这话。
“滚!这种时候你怎么好意思开玩笑啊!???”陈怀瑾的态度变得恶劣了许多“你真想玩什么早上叫妈妈,晚上妈妈叫的剧情等我有空了再陪你玩。”
那是因为陈怀瑾恢复了记忆,他知道了那个东西只是自己回忆亡妻而做出的复制品罢了。
节制直接凑了过来给了陈怀瑾一个抱抱企图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