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太守袁山求饶声不断,次日得到此消息的宛州百姓原本就苦着的脸,顿时心下一酸,哭出声来。
哭着哭着就笑了,他们的苦日子可算是熬到头了,没过几日,宛州城里的百姓一片欢呼声,声呼皇上万岁,逸王英明。
萧南辞的声名在宛州城比皇上还高,沐太守与袁山一众叛臣在宛州城刑台斩首的那日,四周围满了百姓围观。
人山人海的,连稚童都开心,对着刑台上一众叛臣们一阵咒骂声,“杀的好!”“逸王英明神断!”被沐太守袁山他们害死的那些百姓,其家眷们亲眼目睹沐太守袁山一家老小全被斩首后,已是泪流满面,口中还喃喃自语,“儿啊,他们终于死了!”脸上满是悲戚。
台下的百姓看到台上的一个个人头落地的尸首,心中的仇恨顿时一消,人也累的昏迷倒地。
能站着的那些脸上也是悲戚痛哭,有累的强撑着,大家脸上笑着且无一不揉掺着苦涩,痛苦,宽籍,……
同一时间的矿山上,得知袁山等一众被押着去刑台当众斩首时,全部心酸的落泪,皆喊着“苍天有眼!”
“我等有救了!”
大家皆放下自己手上的活,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是啊,也不用活受罪了。”
整个矿山上的人都大声的痛哭着口里乱喊一片,整个矿山都是他们的欢呼声。
只有老人们在短暂的欢呼后,脸上又愁眉苦脸,担心下一任的太守,及将军又是上一个沐太守及袁山。
青年男子们没欢呼多久又停下,见男壮汉们停下,妇幼们也跟着停下,现场一片安静。
静下来的他们,脸上愁容不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也发觉了。
“好似是林楠走后狗官才被抓的?”大愣子若有所思的抓头挠耳的说道。
“是啊,大愣哥不提还没发觉呢?”福根也跟着发言,他心细的想到,“那林楠平时所穿的粗布麻衣,吊儿郎当的也掩盖不了他那身上的气质。”
“福根,你看出什么来了?”
大余头这一问,所有的眼睛纷纷看向福根,福根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本能的后退一片。
老丁头看了许久未见福根言语,福根吞咽下口水,看向唾唾逼人的老丁头,“老丁叔,俺也是无意间看到过有一回林楠在我等人睡下后,他独身一人跑向深林里。”
“什么?”
“啥时候的事啊?”
“这跟狗官被抓有何关联?”
老丁头几人围着福根一阵的发问,大愣子再次追问,问出大家的心声,“福根,你还看到什么了?”
“没了,就那一次。”
“哦”众人闻言唉声叹气的哦了一声,福根看大家脸上愁眉苦脸的,欢乐的一笑,嘻嘻的道:“老丁叔,大愣哥,你们在愁何事?”
大愣子见他那傻里傻气的,还挺乐的嘻笑着,伸手往福根头上一拍,“福根,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还挺乐呵呵?”
“大愣哥,那也比之前的日子好吧。”福根摸摸被拍的那部分,不甚在意的咧嘴一笑,“至少我们现如今的日子再也没有狗官在时的日子更难熬。”
“与其担忧以后,不如得过且过。”福根看向众人一眼,“说不准我等还会回家了呢?”
福根看着众乡亲蔫蔫的,他们虽说被新来的官兵看守起来,大年初一的,好歹也是管着吃。
大家就这样住在矿山上吃喝玩乐的相安无事的到初六七那日,众人熬不住了,萧南辞与乔归林两人在最前面,欣彤莫雨护在二人身后。
守在矿山外围的将士们见是王爷,赶紧施礼道:“末将(小人)见过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吉祥!”
萧南辞让他们免礼,让他们继续守着,一路来到矿民们的住处,见矿民们正在无所事事的三五聚在一起聊天打科。
聊的可高兴了,内容正是最近逸王斩首袁沐二人,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意,可高兴了!
萧南辞见来了这么久也见他们发现自己,要不是自家王妃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萧南辞还想再听一会。
乔归林被自家王爷那憨样笑住了,一副没眼看的模样拉了拉某男人的衣襟,示意他够了。
萧南辞正了正声,“大家看来还挺尽兴的啊!”
这下众人听了声,停下口里的话,纷纷侧目看向声音来处,见是“林楠”与他夫人主仆四人正在看着自己,赶紧连忙起身。
给萧南辞他们行礼,态度恭敬的再恭敬不过。
“草民拜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萧南辞让他们起来道。
“谢王爷。”矿民们谢恩后才站起来,有点拘束不安的站着等萧南辞发落。
萧南辞见此,也不废话,直言道:“众乡亲们,本王想继续开采此矿山,但要是有自愿留下的乡亲们,本王自不会亏待了大家。”
萧南辞话落,众矿民们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萧南辞再次说话。
“大家肃静,稍安勿操。”
等人静下来,老丁头鼓起勇气代替大家问道:“请问王爷,怎么个法?”
闻言,萧南辞示意老丁头先停下,看一周矿民们,才缓缓道来,“诸位乡亲父老,本王的要求只有一条,只要青壮年,日结算,一日五十文。”
顿了一下,“大家考虑一日,明早,本王再来一次。”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萧南辞四人离开了,留下的一众讨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