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家人咽不下这口气,与姜家对起来,之前还没等他们出手,同被挤出皇宫的宁曼卿在暗里屡次三番的找娴妃娘娘的茬,害得娴妃娘娘险些命丧黄泉。
娴妃昏迷卧床的那段日里,没见皇上有过嫌弃娴妃,还只要一有空余时间便去青鸾宫看望娴妃娘娘。时常夜宿青鸾宫,实在是朝政忙不过时,皇上带上王福揽着奏疏到青鸾宫陪伴娴妃娘娘。
这个一传出,京城说什么的都有,谣传成的太过离奇,有好的就有相反的。
宁曼卿被皇上列出罪行后,痛快赐予宁曼卿一杯鸩毒酒,宁家人表面上不敢找皇上私底下几次三番的去找姜家的茬儿。
弄得姜家姜彦甫身死,姜家因此分家,姜家人除了姜云霄姜落梨两兄妹的其余无一不恨姜青衿。
宁夫人看见仇人分外眼红,只能生生的怒止心中的滔天恨意,不见到青衿还好,一见到青衿,宁夫人直直的盯着青衿的肚子看。
心里喃喃自语,“…即然我女儿没了,老身也要你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宁夫人把一切的错归咎于青衿身上,她一直惦记着青衿,此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恨意直涌到噪子眼,甫一想今晚即将发生的事。
脑子里回忆起腊月二十四那夜里,她无意间听到自己的老爷与任伯的谈话时,宁夫人浑身一惊,被宁凤鸣的野心与胆大包天震到,久久失神,险些被他们发现了。
等回神时,发觉人已回到自己的院里,宁夫人被撞破这么一个惊天秘密,睡到床上也不安宁。
连宁凤鸣回房也没发觉,翌日宁夫人起了个晚,神情恍惚愰愰的,一连几天都睡不安宁。心事重重的,宁凤鸣忙着除夕夜宴上的计划,没留意枕边人的异样。
宁夫人想了四五天,最后为了死去的女儿报仇,还有废了的儿子,她是高兴的。老爷能造反萧北冥,也算是为曼儿靖儿报仇了,想到此,宁夫人随他去了。
今日除夕夜宴上见到仇人异常兴奋,只要是一想到龙座上的姜青衿萧北冥二人被她家老爷造反活抓,最后被她按跪下来苦苦哀求的样子,宁夫人就快活。
兴奋的宁夫人脸上的表情扭曲狰狞,她身边的人或对面的人看到宁夫人的表情,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看宁夫人那扭曲的样子。”宁夫人不远处的那些贵妇们中深色华服的中年贵妇瞭一眼宁夫人,小声对左右两边的人说起来。
又往龙座上的青衿看去,见娴妃娘娘挺着大肚子被皇上揽着肩膀一同坐着龙椅上,继续道:“说起娴妃娘娘,我倒是想起宁夫人的大女儿宁曼卿……”
左边橘红色华服的贵妇,听起这话,叹息一声,怜悯的望向宁夫人,压低声音,“可惜了宁大小姐妙龄芳华正茂便逝去……”
“谁说不是?”
“想当初,宁大小姐与白大小姐可并列的苍离国第二美人,皇上却不迷女色。”
女眷们聚在一起,看到宁家与白家,说甚的都有,大家最热议的便是娴妃娘娘与宁家的恩怨敌仇。
尤其是在看到宁夫人强忍着脸上的笑不让它失仪,众人纷纷侧目望去。
如今姜娴妃倍感受宠,宁家自然是拿不得姜家人。
“这娴妃娘娘也不似传闻中的那么不堪…”
“是啊!”
“娴妃娘娘面容清秀新丽,虽说抵不上宁白二人那样的绝色,放在皇上身边很是般配。”
“姐姐说的是,皇上英俊冷然。”几个贵妇大胆的看向萧北冥,一息间又收回来自己的眼睛,“说起来,不看不知,以往宁王妃与皇上站一处时,总感觉有些欠缺,又或是少了点什么?”
“可不是嘛?”橘红色的妇人脑中回忆着以往宫宴上宁淑妃与皇上相处的模样,真是一副妾有情郎无意。宁淑妃当时一身艳丽奢华,明艳动人,与旁边玄袍含素的皇上不般配。
人倒是美人,太过艳丽,不是皇上的喜好!
再抬眼看向青衿,如今的娴妃娘娘一身青色大氅衣,发饰也不是繁奢品,是一支再简单不过的乌色步摇,耳饰是琥珀耳坠。
站在一身玄袍的萧北冥身边,庆安殿里的金碧辉煌一下子被她一衬,变得满室的俗气。周围的人也被她沉稳静雅的气质惊艳到,要不是知道娴妃娘娘的身份,还以为她是皇后。
与皇上站一处异常般配。
可有些人不是这么认为的,白流苏的眼神自从皇上一进殿的那刻起,她就没离开过。眼中的爱慕之情怎么也藏不住,与她交好的那小姐们也看到白流苏的眼神及其中的情愫。
挚友看白流苏那样的眼神,凑近白流苏的耳边轻声提醒她,“流苏,你忘了你姐姐的事?”
白流苏听的当头一棒,神绪从皇上的身上收回来,敛下心头的苦涩,余中白流苏探看四周众人的反应。果不其然的迎来未出嫁的待字闺中的那些小姐们的嘲讽。
与她交恶的那些小姐们,此时一脸看好戏的看向她,其中王若妍与她不对付,还有宁微雨等人也与她不合。
两人的嫡姐同列第二美人,又同是被纳入宫为妃,最后还一同被皇上除却妃位改嫁他人。
私底下宁白两家也是政敌,此刻宁微雨见着白流苏的眼神,自然是知晓她的心思。
当着一众夫人小姐,公子朝臣们,宁微雨不敢当众奚落白流苏,忍了又忍。
白落雁也在庆安殿,众人纷纷侧目看向她,比起白流苏的那点心思,及白家众人的不甘,当事人白落雁倒是脸上一派平静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