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隔上两日杀一个朝臣,萧北冥给那些朝官论什么罪的都有。
当廷顶撞他的冯尚书,当时萧北冥的脸还是那副冷峻寡言的气势,一息间下首刚才还在喋喋不休的王侍郎原地倒下。
没人看清皇上是怎么出的手!
有冯尚书王侍郎这两个前车之鉴,官员们在御廷前不敢妄言,生怕自己是皇上的下一个目标。
最前面那几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是知道皇上亲自培养了一批暗卫私自暗里保护皇上自己的。
那次被刺死的官员的手段,老狐狸们内心猜测是皇上的暗卫出的手。
毕竟他们知道皇上所训养的暗卫以一敌百的高手,皇上的身手前面的那几位老臣皆亲眼目睹。
当时的萧北冥才过舞象之年,武功便高到隔空以内力成气剑,所过之处皆是敌军倒。
当时的满朝官兵被少年时的萧北冥身怀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内力皆背后渗冷汗。
如今已过十年,大殿上的隔空把人杀了,众人内心一寒,且是没人看清龙座上的那帝王是如何出的手。
大殿上寂静无声,谁也不敢出声,生怕下一个是自己。
萧北冥从头到尾,脸上的情绪阴晴不定,黑眸如寒剑扫向下面的众官员。
文武官前面的还好,后面年轻的那些个皆被皇上的眼神盯得如芒背刺,身体微微颤抖。
被龙座上的帝王那一寒的黑眸扫来,仿佛要摔地上。
散朝后,众人直至看不到萧北冥冷冽孤傲的身影,众官松口气。
宁凤鸣当场亲睹自己的核心心腹被杀,手掌心箍紧,紧得骨头吱呀作响。
那双浑浊的眼神精光闪烁,快得没人发觉。
那日后,皇上隔三差五的着个原由把宁凤鸣的人当廷弄死。
也有白宏声的人也被皇上寻个罪名当时押入天牢听候。
直至娴妃娘娘醒。
至始皇上的残暴广流苍离国,最近宁凤鸣处理朝事时越来越力不从心,手里的权力渐渐地被操空。
皇宫上下喜庆连连,宫人忙进忙出,每个人的脸上喜笑颜开。
能不欢笑?
娴妃娘娘昏迷的那段日子里,不仅皇上不好过,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亦是慌慌惶惶的。
如今阴霾散开,迎来晴空万里。
青衿刚醒还要养身体,宫务琐事交给林宛刘月莲她们,林宛刘月莲等人也见识过娴妃娘娘的手段,她们不敢阳奉阴违。
更不敢私吞公家财富。
但也不曾亏待过她们。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林宛刘月莲她们见过太多太多的阴腌臜事。
她们是先帝时入宫的宫女,多的是主子逢高踩低,先妃们每每争腥吃醋,被罚后是她们这些低等的奴才替代。
这么多年头一次迎来把她们这些奴婢当人看的主子,做奴婢的自是感恩戴德。
且娴妃娘娘行事干脆利落,只要奴婢宦官把分内之事做好,她也不管你是哪个等级的奴才,不曾轻待。
亦待人和善。
不曾为难过她们这些做奴婢的。
青衿的行事处世换来林宛刘月莲她们的忠心赤胆追随。
晌午,冬日暖阳之下,青衿坐在矮炕前给未出世的孩子绣衣襟。
玉言带着林宛刘月莲徐川林直四人进来,四人手上皆端着册本。
四人一同向前面坐着低头绣衣襟的青衿行礼,“奴婢拜见娴妃娘娘。”
青衿这时才放下手里的活,抬头看向四人,“免礼。”
“谢娘娘。”
四声同响,站立着身。
玉言则是把青衿刚才绣的盘篮收起来。
玉言出来时托盘上放着四个鼓鼓的荷包,玉言将托盘放到桌上,拿起那四个荷包。走到刘月莲,林宛,徐川,林直四人面前,将荷包亲自递到四人手上。
等玉言退回,青衿才轻启道:“荷包,你们放心收下,这是本官赏你们这四个月里的赏钱。”
四人一听,皆微弯背道谢,“奴婢谢娘娘恩赏。”
然后又同声道:“奴婢等告退。”
等四人走出门外,青衿挑其中一册拿起查阅,竹册一册一册的看,越晚光线越暗。
玉言端来一顶蜡烛点着,随着光线的亮度明朗,查阅的人微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玉言又怕冷着桌前的人,给青衿换个新火炉子。
做完这些,玉言也拿着火炉子给小主子绣衣襟。
主仆各忙各的活,各不打扰。
有了这些,青衿看的更加忘我。
一看便是一整个晌午,饶是如此,桌上的册子也才看一半。
玉言留意着,见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唤来玉竹。
“玉言姐姐。”
玉竹来到殿门外先是向玉言微屈膝盖,又站直,“你唤我?”
“嗯。”玉言先迈步,“你跟我一起去司膳局。”
最近娘娘进食量大,皇上也一直在青鸾宫进膳。
她一人拿不了那么多,唤上玉竹,光是路程耗费了她俩一个时辰。
玉言两人到司膳局,司膳局总管公公,笑脸相迎。
“玉言姑娘,又来给娘娘领膳?”木公公看了看她旁边的玉竹,问:“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玉竹没立马回木公公,眼神看着玉言,玉言在玉竹看向自己。
玉言见玉竹眼神询问她,玉言也爽快,对玉竹道:“你看我做甚?木公公问你,你答他便是。”
玉竹这才对木公公道:“回木公公,奴婢唤玉竹。”
木公公客气的唤一声,“玉竹姑娘。”
三人寒暄几句,木公公伸手,“两位请。”
玉言玉竹向木公公微屈膝盖还一礼谦虚着,“不敢,有劳木公公。”
“木公公先请。”
木公公见两人一再谦让,他也不敢托大,身为宫中人,可太清楚娴妃娘娘有多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