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着黑眼布的萧南辞乔归林不知被他们推着走了多远,凭着脚下的触感,出城后被人勒着上马。
之后的路上,萧南辞用耳朵听周边的动静,进树林后脚程慢下来。随后穿过树林的路更难走,他们停下来,“前面马不能走,让他们下马。”
“是,头儿。”拉着萧南辞乔归林马的人应声后,喝声道:“下马。”
两人下马,脚触到地面,亢亢洼洼的满地碎石。身子被人大力一推,险些摔倒,“走。”
走了一段挺长时间的路,渐渐地周边的光源大,不再是两点光又暗又不明显。刚进去便听到一大噪子的粗音,“雷哥,又拉来两?”
“好巧,我也是这也拉来了俩。”
那雷哥也不应他,越过他往里走,那人等雷哥走远,才看向雷哥他们的背后骂骂咧咧的,“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日,你落在俺手里,看你还神不神气起来。”
随后也跟上。
萧南辞乔归林依旧被蒙着眼睛,直至进入营内,雷哥上前单膝跪地,向里面的头禀报,“禀大人,今日带回两人。”
那人抬手示意雷哥起来,雷哥起来后站到一边,此时萧南辞乔归林被人押着两手不能动弹。
那人示意拿下萧南辞乔归林眼上的黑布,押着他俩的人伸手一扬扯掉二人眼睛上的黑布。萧南辞睁开眼看了一眼四周,装的畏畏缩缩,眼神飘忽不定,又很快敛下。
旁边的乔归林更是宿在萧南辞身后,看一眼又快速缩回眼神,敛下不敢看。
他俩的这些动作在雷哥他们看来是害怕,胆小懦弱。
那个被称为大人的人再次开口,“拿掉他俩嘴上的布。”
萧南辞两人眼睛能看,手还被人押着,押着他俩的人立即扯下萧南辞乔归林嘴里的布。
萧南辞心中还关心着刚才挑衅雷哥那人的话,不知是不是莫云他俩?宛州城内就他们四个。
听到那个大人的问话,“你俩是哪的人?”萧南辞余光看去,那个大人一脸横肉,萧南辞不知姓甚名谁,身上那一膘子肉,萧南辞暂时叫他肥猪。
颤抖着回,“禀…大人…我们是从京城来的。”
“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林名楠。”
“她呢?”肥猪指向乔归林,经常逛花街柳巷的人,就算乔归林再怎么掩盖,肥猪也跟尖的看出乔归林是女儿身。
“她是贱内。”
肥猪色眯眯的看向乔归林,乔归林被他的眼睛盯的浑身一寒,缩到萧南辞身后,萧南辞也注意到肥猪的眼神,把人拉入怀里防备着他。
“来宛州干嘛子?”
萧南辞拥怀着乔归林做安慰,忍下心中的杀意,“寻亲。”
肥猪看向乔归林,心中一阵瘙痒,却背后一凉,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即视感。盯向乔归林的眼神移开,对雷哥吩咐道:“把人押下去。”
雷哥对肥猪作揖,“是,大人。”
手一挥,萧南辞乔归林被押着走出营帐,被分开。
来到一个草棚前被大力一推,“进去。”
随后押着他的那两人也走,草棚里是青一色的青壮年男子,都睡死过去,只有少数几人睡不觉的,见又有新人被抓,摇摇头哀叹一声。
萧南辞在担心着乔归林,派两个暗卫跟上去,果不其然。女眷那边,乔归林还是被人押着,肥猪便跟上来。伸出肥胖的猪抓子扯开乔归林身上的的破衣,露出白皙细腻的肤肌。
看得肥猪眼昏鼻热,乔归林不敢出声,颤抖着娇躯,眼睛害怕的看着他们。
肥猪刚伸出猪蹄子想攀向乔归林却被暗卫手上的飞针射伤眼睛,痛得肥猪发出“啊”的一声残叫,然后双手捂上去又不敢用力。顾不上乔归林,却是把睡觉中的所有女子吓醒,还有附近的守卫们也被惊动过来。
守卫中那领头人询问,“怎么回事?朱大人怎么被刺伤眼睛?刺客是谁?”
依旧押着乔归林的守卫中一人指向乔归林。回,“回禀将军,朱大人想对她动手,却被人刺伤眼睛。”
那位将军闻言看向乔归林,见她还在微抖着身,那位将军又问一句,“与她同来的那人呢?”
“在男舍那边。”
那位将军派人把肥猪扶回自己的营征看大夫,他知道肥猪好色的性子动了不该动的人。
带人去往男舍那,一查果然不在,心中一想,又带人折回女眷那。见萧南辞正在拥着乔归林安慰乔归林,“娘子,没事了,想肖想你的那肥猪已被我刺伤眼睛,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乔归林抬头,弱弱的问一句,“夫君,要是他还敢呢?”
“要是还敢,就别怪我,抽断他的筋骨。”萧南辞眼神在黑暗里精光又寒冰,那将军这好看到他这么迫人的眼神,也背后一凉。
莫云想跟着过来,被萧南辞阻止,欣彤也想上前被乔归林一个眼神阻止。
阴狠的话再次响起,“敢动我夫人者死。”
然后语气温柔的担心看向怀里的乔归林,问:“孩子没受惊?”
“孩子受惊吓了。”乔归林带着哭腔,弱弱的回一句。
萧南辞把人拉出怀里,手也伸到乔归林的肚间捂摸着,“大夫说了,才一个月,要格外小心。”
乔归林泪湿的抬头看向萧南辞:孩子?早晚得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