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悬挂高空,谁怜广寒娟仙?孤寂无人相伴,唯有捣药玉兔。领有吴刚伐桂,可终不是良人!”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当场示爱。
纷纷看向龙坐上的二人,青衿在等萧北冥的话,萧北冥却看向青衿。
青衿剜一眼萧北冥,看向王妍若轻声道:“赏王妍若一柄如意。”
王妍若失落,人也懵懵的,“谢娘娘赏赐。”
青衿在她回到坐位后再一次开口,“继续。”
冯丽娟顶着伤出列,半柱香后两位太监拿起转一圈。看的在坐的各位大臣及年轻子弟纷纷点头表扬,女眷那边也有些交耳点头。
青衿看了,“金月满弦,照辉满星辰失色;形影单只,独望寂寥相思夜。人间尚可,多少离散聚合于此间;一别两处,唯有寄此情于广寒宫。”字是写的一手好字,词也是好词,就是人不怎样。
“赏瑙玛玉笔一支。”
冯丽娟微屈膝盖一拜,“谢娘娘。”
冯丽娟后是宁微雨出席,现场作画,得到在场一众的点头赞赏。
宁微雨等着皇上的赏识,可惜啊!龙座上的那人在喝酒吃着水果,也不看她。
青衿瞟一眼旁边正在吃喝的人,才看向宁微雨的画,是嫦娥登月图。银月逼真,嫦娥以她自己为神韵,画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青衿见一眼女眷那边,果然,有一半人的眼底不屑,点头交耳的指向画议论着。
宁曼卿脸色也好不到哪去,要不是在皇宫,她想,她早已上前撕了宁微雨。
“赏翡翠砚台一台。”
宁微雨略狼狈的谢道,“谢娘娘。”
最后上场的是白流苏献舞一曲,舞姿婀娜婉转,略显勾人动魄。除了少数的那十来个青衿认识的男眷,看得在场的男眷无一不入迷入痴。
舞毕,当场的年轻男子看入迷的那部分还是没清醒,如痴如醉的。白流苏不知是跳舞时出力过甚还是在害羞怎么的,那白皙的小脸此时粉红红的。
尤其是听到男眷这边的赞赏声一片后,更是红的冒泡。
青衿也在等萧北冥的反馈,前面这么多没看着,这次总能看得上眼。萧北冥愣是一个眼神没给白流苏,见青衿转头看向自己,眼神似乎在问他,皇上,…
没等她问完,萧北冥也过脸看她,用眼神回她,还是你来。
龙座上的动静,下面的人有些人注意到,青衿就算不看去也能感受到她们的情绪波动。
有嫉妒不甘的,有恨不得想杀了她,也有羡慕的。
青衿看向白流苏,白流苏也抬头看向她,害羞又文弱,我见犹怜,是个男子都喜欢的那种女子。
果然,余光扫向男眷那边,有一小半的男子,不少的老的都在看向白流苏的眼睛时,眼里的怜惜快要溢出眼眶。
萧北冥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余光看向下面的男眷那边,顿时心中及不快,很快她又收回去,萧北冥还是颇为不快,面上不显。
“赏玉耳环两对。”
白流苏弱弱的道谢,“谢娘娘。”
青衿见众人面前的果酒也吃的差不多了,轻声问萧北冥,“皇上,差不多散席?”
“嗯。”
得到萧北冥的允许后,示意王福散席,王福站出来,拉长声音,“散席。”
“臣等(臣妇,臣女)恭送皇上,娘娘。”
在场的所有人跪下拜送,等青衿与皇上走后,絮兰宫再次议论声响起。
其中最尴尬的无疑是姜彦甫那家,全场下来青衿愣是一个眼神没给他们,姜夫人母女俩见青衿能坐与皇上同坐到龙座上,更是心中愤愤不平。
不仅是姜迤母女心中愤愤不平,宁曼卿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眼神一闪,想到姜青衿最后毒发身亡,她心中又平静如常。
“娴妃娘娘在宫里独宠,今日更是与皇上同坐龙椅。”宁凤鸣身边的那些同僚们忧心忡忡的的,“立后是早晚的事,不怕皇上立后,就怕那娴妃把手伸到朝堂上。”
“谁说不是呢?”王父想到宫宴上,皇上两人的举动,也跟着感概道:“皇上恐怕不会再纳妃。”
冯父也凑近附和一句,“娴妃,她至今无所出,皇上子嗣堪忧。”
不仅是他们忧心忡忡,白宏声那边也是心事重重的,白宏声往宁凤鸣身上望一眼,见他表情深思,心事沉沉的。时而疑惑,时而皱眉。
乔松也是一脸担忧,乔夫人更甚。
逸王夫妇没有出席宫宴,女眷们都好奇他们去哪了?宁夫人走近乔夫人身边,关心的问:“乔夫人,宴席上怎么不见逸王妃?”
王夫人也跟过来,跟着附和一句,“是啊,乔夫人,逸王爷也没出席。”
“前日听说逸王带逸王妃出游,途中遭遇匪贼,至今下落不明。”宁夫人边问边留意着乔松夫妇两人的情绪,“此事乔夫人…”
话说一半便被打断,乔夫人激动的拉着宁夫人的手询问,“宁夫人有林儿的讯息?”
宁夫人摇摇头,安慰她,“逸王与逸王妃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乔夫人松开她,“谢宁夫人关心。”
“乔大人与我家的是同僚,关心是应该。”
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事,她们也散,心事各异的出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