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云章殿,萧北冥与一众朝臣在商议前些日空出来的官位,正在商议着怎么选举有能之人来任那些官位。
萧北冥让他们推荐几个能人,又或是贴告示考举人。
宁凤鸣,白宏声,萧南辞,萧闵,萧洵,乔松,姜彦甫,徐洵夫等人各有自己的小心思。
“禀皇上,臣有本奏。”
宁凤鸣此时看一眼同僚们,向萧北冥拜道。
萧北冥没怎么应声,只是侧耳倾听,黑眸看向手上的奏本。
“臣这有一个合适的人。”宁凤鸣边说边用余光观看着萧北冥,见他没阻止便继续,“此人是平华书院的学子,慕斯越。”
说完,便把慕斯越的奏本递上去,王福来到他跟前接过,走到萧北冥旁边,放到他的桌前。
白宏声不甘落后。
“禀皇上,臣也有一个可选之人。”
萧北冥还是那副看奏本的样子,白宏声见他没阻止,继续:“他也是平华书院的,叫陆维。”
王福又一次来到白宏声的近前,拿过他手上的奏本,再次放到萧北冥的桌前。
白宏声之后,接着是徐洵夫,萧洵,萧闵,乔松,姜彦甫都推荐了人,之后王福一一拿过,放到萧北冥的桌前。
有寒门落魄的,也有名门望族的,自己家族的。
唯独落了逸王萧南辞。
萧北冥见宁白二人都举荐平华书院的学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隐晦的给萧南辞递一个眼神。
萧南辞接到他递过来的眼神,又看一眼众人,才道:“禀皇上,臣弟这里也有三两个人选。”
人人都想安插自己的人,萧北冥怎么可能任他们如愿。
“嗯,说来听听。”
萧北冥好整以暇的看向萧南辞。
萧南辞接着道:“皇兄,名字就不报出来,到时要是落选了,那臣弟多没面子?”
“呈上来。”
“是,皇兄。”
萧南辞亲自把自己的奏本放到自己皇兄的桌前。
萧北冥拿起看一眼,又放回去。
之后对他们说:“诸位爱卿可回去。”
“臣等告退。”
宁凤鸣,白宏声他们拱手拜道。
“逸王留下。”
“是。”
几位出了宫门,宁靖宇的事该知的人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通过自己的情报隧道知道。
宁凤鸣一脸不善的看向姜彦甫,“姜尚书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姜彦甫倒是好脾气的向宁凤鸣鞠一礼,才轻声慢语的怼回去。
“宁相,下官倒是听说了令郎平日欺男霸女的勾档不少。”
其余人都在边听边走,白宏声因自家闺女的事,也对姜彦甫父女有许怨气。
自家好好的闺女贵为皇妃,入宫十载却被驱逐出皇宫另嫁二夫,自古一女二嫁夫是何等的耻辱!
更何况是皇家。
同一直不对付的宁凤鸣暂时一个阵营,表面上是劝和,实则是火上浇油。
“宁兄,姜尚书他也无奈啊,必竟是靖宇先去拦下姜尚书家的令媛。”
宁凤鸣听得脸色变换来变换去的,两人在朝为官敌对十多载,哪有不清楚白宏声话中之意?
姜彦甫还是那副笑脸相迎的向白宏声拱手拜道:“谢白将军的澄清。”
白宏声是看不得姜彦甫脸上的笑,一本正经的讽刺姜彦甫,“宁兄说的不错,姜尚书真会养女儿,这养儿子呢,怎么养得天差地别?”
萧洵,萧闵作为两人的女婿,不好相劝。
乔松与徐洵夫走在最后面,不想参入他们。
白宏声继续,“姜尚书不是最宠嫡女?怎么把嫡女嫁了一介商贾?”
话音一落,白宏声似乎才想起似的,“姜尚书,老夫忘了本朝选妃的规律了。”
似乎说到姜彦甫的痛处,姜彦甫收起脸上的笑。
宁凤鸣见他没了刚才的舒意,想到家中还在床上躺着的儿子,再次收敛恨意,又说了一句,“姜尚书当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最后为免起皇上的不快,众人散开,陆陆续续的往自家的轿子去。
宫门前发生的那一幕,很快便传入萧北冥的云章殿。
萧北冥与萧南辞正在讨论着选人任官之事。
萧南辞听了侍卫的禀报,不由得去看向面前的皇兄,只见皇兄扬手示意让侍卫退下。
见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看着刚才呈上来的奏本,皇兄与那家的事他可不参和进来。
见最后没自己什么事,萧南辞告辞,拜别道:“皇兄,臣弟得回府,王妃还等着。”
萧北冥听此,抬眸看向下首的弟弟,从旁边拿起一份信封递给他,“宛州的密折,你看看。”
萧南辞接过,拿出来翻开看,越看脸色越严重,完后放回去又递还给皇兄。
皱眉问:“皇兄,宛州瘟疫之事这么严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背后之人又是谁?”
“也没见宛州太守上报?”
萧南辞看后一连三问,既然敢在自家皇兄的眼皮底下瞒天过海,或是在皇兄没觉察的情况下胆敢隐瞒不报?
萧南辞想着其中所牵连及谁有可能是幕后黑手,随意瞥一眼自家皇兄,见他在一若有所思的阅卷折,且稍带停泻。
萧南辞突然心中顿觉不好,果然。
“阿辞,此事交给你了。”
“皇兄,臣弟怎么才能光明正大且不让人起疑的离开京城?”
“以阿辞的聪智,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事?”
萧南辞听了也觉得自己愚蠢了,怎么会回这么弱智的事。
想到能离开京城,虽险境环生,总比在皇兄的眼皮底下好。
但又不能显得太过高兴了,萧南辞只能是佯装不情不愿的应下宛州之行。
“臣弟后日启程。”
“朕暗中派暗卫一路随行。”
“谢皇兄。”
萧南辞最后慎重的向自家皇兄谢道,随际又看了一遍门外射进来的阳光,还注意到王福向他递动作,“皇兄,臣弟也要回去了。”
起身向萧北冥拜辞。
南辞走远后,王福把玉言递交到他手上的信封呈上去,“皇上,这是娴妃娘娘让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