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被刺杀那日的消息,除了青衿身边的玉言,萧北冥身边的王福,及暗卫们知道。朝廷上没人知道,只是知道皇上身体欠安,同时身体有恙还有娴妃娘娘。
据说是娴妃娘娘与皇上在出宫当日太过玩闹,两人闹得落水了,回宫时换了一身新衣裳。当天还没发觉身上的痛,一夜过后,皇上左臂与后背磕着骨头受伤了,娴妃娘娘也磕着后背碰着骨头,据说是两人闹得太痴迷导致的。
朝廷上的大臣们也没有怀疑,见到姜彦甫,皆是冷嘲热讽的来一句“姜尚书生了好女儿!”或是“好一个红颜祸水!”。
尤其是家中有女儿的朝臣,更是嫉妒得失仪,“都说苍离第一美人乔归林,宁曼卿,白落雁等,都不及宫里的那位娴妃娘娘啊!”
“是啊!”众朝臣纷纷附和道:“也不知道她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能得陛下这么青睐?”
众朝臣纷纷摇头着下朝,不仅是朝臣,那些贵妇家眷们更是传开了,宁白两府的女眷们都骂一声,“狐狸精!”
楚郡王府,宁曼卿听到外面的谣言,更是对青衿暗恨又嫉妒得疯了,心中的恨意使得宁曼卿那一双美目狰狞又狠戾起来。
越想越是心有不甘,不知心中想到什么好计策,美目闪烁着蛇蝎般的光辉,眼底满满的算计。
正在养伤的青衿,不觉浑身一颤,难不成有人在背后骂我?青衿疑虑的微摇头着,她现在不能大幅度的动作。
青衿看着桌前的宫务账簿,手只能小幅度的动动,翻翻账册本,看到有疑虑或不对的账单,青衿非常缓慢的拿笔圈出来。
玉言端着一碗药进来,“娘娘,该喝药了。”
青衿一听到喝药两字,秀眉微皱,很明显的不想喝,玉言见此也是很无奈,平时端庄淡雅的娘娘既然怕喝药!
刚用过午膳不久,药便被端来,青衿放下笔,端过药一口闷,玉言见她一口闷喝完,赶紧拿起早就备好的蜜饯喂到青衿嘴里。
玉言又一出一进,这次回来,端的是药膏与纱布,“娘娘,该换药了。”
玉言端着药膏跟在青衿后面来到寝宫,玉言帮青衿脱下身上的衣裳,露出上身,扯开身上的纱布,查好药换上新的纱布。
玉言伺候青衿重新穿上衣裳后,“娘娘,好了。”
“玉言,最近宫里有什么闲言粹语吗?”
青衿无意间问道,玉言边收拾着边摇摇头,“回禀娘娘,奴婢没听到过。”
“让你去找人查那日的事,查到了吗?”
“回禀娘娘,还在查。”
玉言答完,许久没见青衿出声,玉言知此娘娘也没别的要问,收拾好,端着换下的纱布退出寝室。
青衿想着今日的宫务没忙完,继续去忙着处理宫务账簿。
昭华殿,御医也正在给萧北冥换药,萧北冥则是黑眸幽深的想着那日刺客的来源,目的,幕后黑手等…
他在脑中想了一轮有可能是谁的人,推测了遍朝中的可疑之人也没推测是谁,他自登基以来改革政令,修复法令的这十来年里,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
御医替他换好药,王福亲自送御医出昭华殿,关心的询问,“御医,陛下的伤怎么还不见起色?”
御医摇摇头无奈的对王福道:“王公公,陛下那样的人,您不是不知道,忙起来的时候就忘了时辰,伤口又深,此时又至盛夏,伤口最易脓肿。”
御医说完叹息一声,“要是能有个人管得住陛下的人便好了……”
“王公公,在下告退。”
两人互相揖礼一拜,王福折回殿内,心中还想御医临走前的那句话。
萧北冥换上药后,想着出宫那日后好几日没去青鸾宫了,唤上王福一起出了昭华殿,去青鸾宫。
到青鸾宫时,萧北冥摆手阻止想要开口的王福,青鸾宫的宫女嬷嬷,太监等人见是皇上来,赶紧跪下行礼,还没开口就被萧北冥阻止。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嬷嬷太监们,皆行礼数叩拜,并不出声。正殿里,青衿正在忙着看账册宫务,便没发现皇上来了,直至眼前投下一道黑影,她才抬头看去。
见是萧北冥,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起身微屈着膝盖行礼,“臣妾恭迎圣安。”
“娴妃请起。”
萧北冥那日后总觉得爱妃两字别忸,还是娴妃两字叫着顺耳。
“谢皇上。”
两人来到桌前坐下,当日两人都受伤了,青衿先主动问起,“皇上,那日受的伤,好了吗?”
“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娴妃关心过问一句,怎么此时倒是关心了?”
萧北冥戏谑,坐姿恣意慵懒的看着青衿问。
青衿闻言,微怂的尬笑着,“陛下那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吗?”
萧北冥见她一张脸变来变去的,还蛮好笑的,刚才见她握笔的样子应该是伤口还没痊愈?
“这下好了,娴妃与朕一样,是个病秧子?”
萧北冥脸还是那张正经严谨的脸,但眼神已是柔和微带笑意,只是青衿被他那张严谨的脸唬住了。现在青衿也是端庄顺眉的端着,表情却是一派轻松,杏目看向前方。
萧北冥这话实在是不好回答,青衿转移话题。
“皇上,吃了吗?”
此时是午时过后,正值盛夏,日头闷热,还时不时的下一场雨,雨势时而暴雨,时而阵雨闪电,雷鸣。
不利于伤口愈合,口欲不佳,进食便乱了,连带着人也随着这善变的气候而变得闷闷郁郁的。
“难不成娴妃这里藏着好吃的了?”
“皇上说有就有,皇上说没有就没有。”
“这样啊!”
青衿话落,候在旁边的玉言立即便去拿了一些糕点,与果茶进来。王福见皇上高兴,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也跟着一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