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缓缓睁开双眼,头仿佛还在疼着,难道昨晚没有睡好?
宜修微皱眉头,不自觉地轻揉额角。
莫非是新帝登基那日,甄嬛的挑衅太过大逆不道,宜修愤怒至极以至于到了清晨,脑袋还隐隐作痛。
剪秋看到了帘子后的宜修有了动作,忙吩咐人进来奉上热水,伺候宜修洗漱。
“福晋怎么看着有些不舒服,莫非是被梦吓着了,待会儿可要找府医看看?”
剪秋看宜修眉头微皱,不由问道,说着也把宜修扶坐起来。
宜修一下就认出这是剪秋的声音,紧紧握住身旁剪秋的手,反倒是把剪秋吓了一跳。
“剪秋?”宜修用微弱的声音确认身旁的人究竟是不是剪秋,而面前这一切和景仁宫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又是哪里?
“福晋,您没事吧,可是哪里不舒服?”
宜修借着剪秋的手,半坐起身,四处看看。坐着缓了一会,直到现在才觉出身体十分轻盈,倒和年轻时一模一样。
宜修轻笑,示意剪秋自己没事。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呢?帮我梳妆吧。”
看到镜子前的宜修才发现,自己正是年轻时的模样,而旁边正绞干手帕的剪秋也正值青春年华。
宜修的目光往下扫,看自己妆奁里的首饰,现在似乎是自己刚入府的时候,那对玉镯都还没有踪影呢。
宜修漫不经心地问道“近来府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剪秋一听宜修问起这个,顿时来了兴致“福晋可说呢,我也是刚打听清楚,那齐格格看上去倒是安静本分,对咱们竟爱搭不理的。”剪秋有些不服气。
剪秋接着说“之前我去给齐格格送礼,她竟连一个正眼也没给我,吩咐侍女接了礼物就算完了。”
宜修听剪秋回禀,更是证实了心中猜测,目前府里除了自己这个侧福晋便是齐月宾。“好了,随她去吧。”
宜修满不在乎,听齐月宾现在的做派还不和以后一样圆滑。到底是现在年轻气盛,不知道过刚易折的道理。
现在的宜修不想跟某些人争个高低上下,现在好不容易年轻一回,最重要的是保养身心,至于府中大小事宜自有侍女完成,自己在旁边看着不出错也就是了。
争宠更是无聊,远远不如诗书有趣。
用过早饭,宜修就拉着剪秋、绘春等来到花园闲逛,顺便看看可能添置什么花树,倒也能借此解闷。
宜修等人逛累了去到花园中的凉亭暂且歇歇脚。
趁着歇脚的功夫,宜修吩咐绘春等下回去后就去府外采买几株山茶和牡丹,现在刚开春,移栽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能开花。
自己的这四个侍女,绘春精明些多去采买,府里大小事务也能办得了;
绣夏机灵便多让她去打听,方才说起的齐月宾的事应该就是绣夏打听来的;
剪秋沉稳贴身侍奉,最稳妥不过;
染冬胜在心思缜密,如今倒是可以和绘春一起打理府里的事务,省去自己费心费力。
如今有这四个侍女在侧,自己不用出力也能把府中事务打理明白。
宜修吩咐完,见时候也不早了,这便回去。
回去用过午饭后,宜修午睡了一会。
等到午睡醒来,前院传来消息说王爷等下要过来陪福晋用晚饭。
因着府里如今只有一个侧福晋,大家也都称宜修一声福晋,讨个吉祥。
听着王爷晚饭要来的消息,宜修心里泛起一丝不快,一看到他宜修就会想到从前的自己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