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依一撩耳边的发髻,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我们这个年纪是可以恣意妄为的年纪,难道等我六十岁再开始穿吊带裙?那叫不成体统,老不正经,现在怎么穿都是可以给原谅的,也是可以驾驭的。”牛依说得无可反驳,我也就默不作声了。
两站路,说话间就到了,牛依一边帮我理我少得可怜的行李,一边说:“现在天热,你盖床单没问题,过些天冷了,记得自己去买些被子和垫子啊,寝室那些你都睡了四年了,我全给你扔了,要是我不扔,我怕你又舍不得买了。”说完又把我的公寓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靠在门边上,笑容可掬的说:“知道心疼自己,这公寓价格可要了你三分之二工资啊。”
我连忙站了起来澄清:“那你就真猜错了,这个拆迁方给我们租客过渡的公寓,房租和原来一样。”
牛依似笑非笑的说:“那你真走了狗屎运了,不过这里治安还是挺好的,你自己把密码锁设置好,出入记得关门就行,反正这屋里也就你自己最值钱了。”
“那个马总没为难你吧?”我走到牛依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学校很多女生都不喜欢牛依,觉得她穿得暴露,又喜欢浓妆艳抹,可是我和她交往了四年,我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用一些现象来掩饰一些东西而已,虽然我不知道牛依
依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她不就是穿得好看点,就那低胸装,没胸的都穿不出效果来,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喜欢和她在一起,她虽然说话没心没肺,但是从不故弄玄虚,也会为朋友设身处地的着想。
“没有,我吊着他好了,我不会让他占便宜的,有些事你不要管,就算以后我遇到什么事,你也不要插手,或许我以后做的事情会连累你。”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牛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的隐忍,以及眼里我从未见过的凶光,一览无余。
我晃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我手扶在牛依肩膀上时,看着她已经恢复平静的眼眸:“牛依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忘记,大冬天你陪我一起洗碗,也不会忘记你每次都假装不经意把好吃的都留给我,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不违反乱纪,我都支持你。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是我希望你能记得,人生有很多条准则,好好的活着,必须是第一条。”
牛依笑着一甩我的手:你还是拉倒吧,好好学习你的专业知识,那里是是非之地,等翅膀硬了,赶紧飞走。
我一噘嘴:“既然你都知道是是非之地,你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啊。那个刘姐和我们马总有近二十年的交情,应该也不是什么善类,我们毕业院校又不差,你专业成绩也不差,而且你自身条件又那么好,为什么非要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啊。我不相信你是因为单纯的想去那里上班才卷入这场浑水。”其实这个疑惑从我早上进公司看到牛依真的来马总这里报道,就埋下了,就是一直没机会先吐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