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拿我衣服做什么,原是给这小乞子。”江维明大江鱼瑶四岁,从小习武,力气上完全盖过江鱼瑶。
“你们别打他了”
“继续打,我都听奶娘说了,这小乞子隔三岔五就会偷跑来,撵都撵不走”
“这衣服你又不要了,给别人又怎么了?”江鱼瑶嚷道。
“我就算是不要,给狗当窝子,也不会拿给一身臭烘烘的乞丐穿,”说着,江维明一使力就把衣服撕得稀碎,“你也是,纵然身有残缺,也不该自甘堕落跟着乞丐混,丢江家的人”
听罢,江鱼瑶便放声大哭起来。
“你嘴里放出的屁真是快把我给臭饱了”言无纯在地上卷做一团,双手抱着头,用力喊道。
“叫花子,随你嘴刁,我都不屑碰你,”江维明命道,“给我打,把衣服给他撕了”
言无纯已是快被打的失了知觉,唯听到江鱼瑶哭得更响。
很快,前院听到响声,赶来了一堆人。
“都给我住手”江子鹰看向老二和哭得不歇气的江鱼瑶,怒道,“怎么回事?”
“哎就是这小叫花子,经常翻着墙,来扰小姐”奶妈指着躺在地上脸上已经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言无纯,“二少爷打得好老妈子我拿他是真没办法。”
“是不是?”
江维明舔嘴点点头,站在一边不敢搭话,跟刚才判若两人。
“把她带回房间去,锁上,”江子鹰也不多关心他这女儿,一摆手,“也别打他了,他好似跟那老乞丐住一起的,擦些药,再给他些衣服,送回破庙,让那老乞丐今后好好管教。”
吩咐好下人,江子鹰看了眼他儿子,江维明打了个寒颤。
……
言无纯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破庙里,周身都在疼。
他摸了摸脸,更疼。
爷爷正在用火上的铁锅熬着米饭。
他见得爷爷两眼通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爷爷,”言无纯故作无事,伸了个懒腰,“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身上还痛不。”爷爷是赶紧丢下手中的东西,来到他身旁,一脸怜爱。
“不痛了。”言无纯笑了笑,但脸上肉一动,就是一阵刺痛。
爷爷叹了口气,为他盛了碗热粥:“无纯,今后便不要再去招惹他们,咱惹不起的。”
“知道了。”言无纯没再说话,端着粥,一点点咽下去。
他瞥见身旁一叠衣物:“爷爷这是你去讨到的?”
“是江子鹰大侠叫人送来的。”
一听江子鹰大侠,言无纯是忍着痛,一把拿过衣服,全扔进了火堆里。
“你干什么呢”爷爷赶紧扑上去,抢出了几件,但多少都被烧坏了些。
“我不要他们的东西,什么都不要”言无纯心里越发堵得慌。
“哎,”爷爷将几件衣服铺开,“自身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爷爷看看能否补好。”
言无纯又躺下,将头撇向一边:“补了我也不会穿,我言无纯也是有骨气的人”
“爷爷就不该给你讲那些大侠的故事,你要清楚,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别人有那资本,你没有。”
言无纯根本就没在听爷爷说的话,他想了一阵,道:“爷爷,砍柴是真能锻炼体魄吗?”
“那是当然,你不是说有个樵夫把老虎都给打死了吗,”爷爷说,“等你伤好后,城里就暂时别再去了,想去山里砍柴就去砍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