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过谦。试问如今去哪里还能找到像将军这般机敏过人，文武双全的人。子承父业，忠心耿耿为国，我信得过。”

“多谢世子夸奖。”

“将军在边疆多年，威名远扬，军中上下对将军皆是敬仰有加。若将军能助我，则军中将士的心意必会归向一处，此乃我皇位之争的一大助力。”

“承蒙世子青眼，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要是上护国家安定，下保百姓安稳，属下定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羽明杰站起身，朝赤禹航俯身抱拳。

赤禹航见他改了自称，大喜过望，跟着站起来伸手拍拍他肩膀。

“我还需将军在朝中为我暗中周旋，联络忠良之士共商大计。如今有将军相助，我如虎添翼。日后待我登上皇位，定当与将军共治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今夜之事，望将军保密，切莫泄露风声。平日在书院你我还是以师生相称。”

“殿下放心，属下自当守口如瓶。”

赤禹航很满意地消失在墙头，将身形隐匿在黑暗中离去了。

羽明杰命手下撤了茶具灭了灯火，起身进了屋。

夜更深了，月亮和星星都躲在云后睡觉去了。

整个书院泡在如墨水般漆黑的夜色中，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

想到金秋会开展至今已有十二日，大半的考试已经结束，而且从明天开始，自己多了一个任务在身。

羽明杰翻了个身，思索着如何搜集更多的证据。

半夜山上下起了雨，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停歇。

蓝星薇夜里睡觉不老实，一个蹬腿将被子踹下了床。后来被冻醒，迷迷糊糊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声音，只觉得更冷了。半睡半醒间，蓝星薇将被子扯了回来，钻进去继续睡了。

直到暮雪来唤自己起床，还以为她弄错了时辰。

“天色还未全亮，我夜里着凉了，一会弄些姜茶，我喝完再睡一会。”

“小姐，作日您吩咐女婢要早些喊你起床，您今日要准备作画考试的，可千万不能赖床。”

蓝星薇这才清醒。

金秋会第十三天，是作画和围棋的考核。

由于开考的时辰比平时上课早，蓝星薇头一晚便谢绝了好友的相送，独自一人前往艺斋准备参加作画考试。

进入考场，见过两位监考的夫子，蓝星薇往空着的桌椅走去。

“蓝星薇，好巧啊。”

听见熟悉而讨厌的声音，蓝星薇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