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安子夜晃晃悠悠溜达到天青理发馆。
那是一个哥特风的二层小楼,整栋楼透露着肃穆。
安子夜随手把门但前的灯笼点上,悠闲的走进理发馆。
安子夜的天青理发馆并没有完全固定的营业时间。因为店长可能会在长时间失眠后突然陷入沉睡,一直睡上五六天。
店里生意一直不景气,鲜少有人来。
安子夜直接走进理发馆内的收银台,自然的坐在躺椅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
整个理发馆内,一楼一整面墙都是镜子,只有一个理发椅面对着镜子,旁边一个移动货架上放着理发的工具。
对面是一个立好的画架,画板是一幅未画完的风景画,画的正是雾都日月同空的天空,画面诡谲,墙上挂着几张诡异恐怖的画,地面上散落着装着各种五彩斑斓的液体东西的瓶瓶罐罐。
上午,没有顾客来,用奇怪的颜料稍微完善了一些没画完的画。
中午,还是没有顾客来,尝试睡午觉,尝试失败,累计失眠732小时整。
下午,生意不错,有个头发是带叶藤蔓的木头女士来理发。这位女士割开手臂,用透明玻璃瓶接满绿色的树脂当钱付,因为有半价优惠券,把半瓶树脂用另一个玻璃瓶装好换回去了。
后因为玻璃瓶收费,所以又薅走了一段带叶子的藤蔓。
雾都的迷雾随着时间推移悄无声息的变浓,将将看清天空中太阳和月亮的虚影。
时间如白驹过隙,夜晚悄然来至。
安子夜似有所感,转头看向门口,一抹白色的身影拖着九条硕大的尾巴向着安子夜缓缓走来。
“狐九闻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下班了,做发型要给加班费......”安子夜说道。
只见来人白发金瞳,额间一抹艳丽的红勾勒成竖瞳的图案,但却穿着灰黑相间的古风长衣,单肩挎着黑色的双肩包。
好似天神流落凡间当乞丐。
安子夜看见那人拿出一个黑色搬砖样的东西,那人敲了几下那个东西后。那个黑色搬砖却突然发出光来。
她看了一眼后难得沉默,“下午六点十分……”
“哎嘛,咱都这么熟了就别谈钱了,谈钱伤是感情。”狐九闻活泼的声音强硬的转移话题,音色宛若夏天的暴雨猛烈的敲击在窗户上,中性中带着一丝凉意,却充满生机。
安子夜闻言抽了抽嘴角,吐槽道,“别想白嫖!还有你那个发光搬砖竟然还能看时间?”
“什么叫白嫖?你拿代金券付钱和白嫖有什么差别,上门看病付给我一沓代金券!还有说过很多遍了!那个东西叫手机!”狐九闻狐狸耳朵和九条尾巴上的毛竖起,气急败坏的说。
“哦。”
安子夜淡然回答道。
狐九闻看着对面那人呆滞的脸长舒一口气,狐狸耳朵耷拉下去,就连尾巴也垂了下去,泄气的说,“你这有空旷的地方吗?”
早点下班,早点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