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夏侯曦的大惊小怪,霍承恩就显的淡定多了,颇有几分见怪不怪的意味。
他一撩衣摆,坐在上座,翘起二郎腿。
“京兆尹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哪敢怪罪您啊?您的铡刀还搁那摆着呢,我吓的腿现在都打哆嗦,不敢怪罪,不敢怪罪!”
霍承恩嘴里说着害怕,可面上却丝毫不见惊慌。反倒是京兆尹,骇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哎哟小侯爷,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铡了您啊,我这都是做给那群愚民看的,当不得真,我这就让人把它搬走。”
京兆尹擦擦头上的虚汗,回头对副手说:
“胡庆,你死人啊,这么没有眼力见,吓坏了小侯爷,你十个脑袋都担待不起!还不快把东西拿下去!”
京兆少尹无辜被骂,心里憋屈的很。
这铡刀是您让搬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官大一级压死人,京兆尹是他直属上司,京兆少尹敢怒不敢言。
他从门外叫了两个差役,差役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京兆尹,愣了一下。
京兆少尹借机发泄心中不满:“你们两个杵在这里干什么?站桩啊?还不快去把铡刀搬下去!”
两个差役连连点头,费力的搬起铡刀,一步一挪,累的连呼哧带喘。
等他俩出去了,京兆尹把京兆少尹也打发了出去,堂内就只剩下了坐着的霍承恩、跪着的京兆尹、以及站在一旁呆愣着的夏侯曦。
京兆尹看见夏侯曦,骂道:“你怎么还在这?赶紧滚出去!今天的事你要敢传出去半个字,我就……”
“就怎样啊?”
霍承恩语气阴森,京兆尹感觉一股凉气爬上了后背,直接窜进了后脑勺。
他打了一个激灵,看出霍承恩是要护着这个姑娘,他立马改口道:“不怎样,我就是和这位姑娘开个玩笑,玩笑而已。我一介朝廷命官,哪能为难一个小女子呢?”
霍承恩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实话告诉你,这位姑娘可是大将军家的小姐,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大将军非活刮了你不可!”
大将军?镇北大将军?镇北大将军夏侯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