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了两根树枝,将其中一根递给了苏净漠。
“顶尖的高手能将一切变成自己的武器,可能是一片叶子,也可能是一滴水,所以遇到高手时你要万分警惕。”她随后为他演示了一套剑法,此剑法没有多余无用的花招,而是招招快准狠,对于像他这样初涉江湖的年轻人很实用。
“好厉害,这套剑法有名字吗?”他高兴地问道。
“十绝剑。”这是她自创的剑法,学会了前五式,行走江湖时保命不成问题,要是十式都学精了,有浑厚的内力辅助便可在一瞬间取高手性命,此剑法江湖上还无人识得,他学了也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他认真地将十式记在心里,跟着她一起练了半日后已经能掌握些皮毛了。
“招式你都记住了,接下来就看你的悟性了。”她浅笑道。
“羽姐姐,我一定会勤加练习的,那你现在是不是也算是我师父了?”他高兴地笑道。
她望着他满脸套近乎的笑容,想猜不到他的心思都难,于是她有些无奈地笑着问道:“还记得你要答应我两件事吗?”
他神情疑惑地轻轻点了点头。
“这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教你的十绝剑。”她不想因为一时的善意给彼此徒增没必要的麻烦。
“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他不理解地问道。
“这是为你好,听话。”她轻声哄道。
“好吧,那第二件事呢?”他满眼期待地问道。
“等我们上崖了再告诉你。”她浅笑道:“看到那颗红杉树了吗?尽你所能折下最高处的一根树枝。”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一颗高达百米的红杉树,虽然他不知道她要最高处的树枝干什么,但他还是依她所言运轻功一跃而上,中途停了好几次,借着几根粗壮的树枝借力再次运轻功向上飞去,越往上越显得吃力,但他还是坚持着继续往上飞,终于成功折下了最高处的树枝,这一瞬间他开心极了。
“羽姐姐,我折到了。”他高兴地望着她喊道,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离地面那么高,他瞬间有些心慌,以前跟着师父练轻功时还从来没有飞得这么高过,他紧张地踩着脚下的树枝运轻功往下飞,却不想踩空了,整个人直直地从树顶掉了下去,中途他想抓住些什么缓冲下坠的速度,却因紧张的心情什么也没抓住。
她见他有危险,立马运轻功而上稳稳地接住了他,直到抱着他一起回到了地面,他还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松手半分。
“小公子,可以松手了。”她神情无奈地浅笑道。
“啊。”他回过神,脑袋从她的怀里探出来,对上她含笑温柔的凤眼,一时之间他竟然看得痴了,忘了松开抱着她腰肢的双手。
她见他似乎吓得不轻,不禁关切地问道:“小公子,你怎么了?我不过是想看下你的轻功究竟如何,也好知道该如何带你上崖,你这是真吓着了?”
闻言,他终于彻底回神了,立马松开双手,尴尬地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背对着她掩饰着自己绯红的脸颊。
“我第一次飞那么高,有点害怕。”他小声地解释道。
闻言,她走到湖边接了点水后将水袋递给他:“喝点水压压惊吧。”
他沉默地接过水袋,喝了几口水。
“走吧,我们上崖吧。”她浅笑道:“要是赶得巧,我们还能吃上醉月酒楼的香酥鸭。”
一听见有好吃的,他的眼眸瞬间亮了,高兴地对她说道:“我听商队提起过,这香酥鸭是琉城一绝,听说每天限量供应,去晚了就吃不到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崖底,他望着似乎有好几百米高的悬崖,不禁心生一丝担忧。
她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看到那块凸出来的石头了吗?你先运轻功到那块石头上,我会在下面护着你。”
其实她要是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凭借着踏雪无痕的轻功上崖,可如今要带上他,她的轻功便无法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只能一步步慢慢上崖。
“好。”他平复好心情后,按照她所说的运轻功成功踩在了那块石头上,他高兴地回头望向她。
“踩稳了,别动。”她随后运轻功飞至离他稍微下面点的石头上,她伸出右手,对他说道:“你左脚踩着我的手,我会运内力助你飞到更高的石头上。”
“羽姐姐。”他犹豫不决地望着她。
“信我。”她安慰道。
他随后从石头上移开左脚,她当即稳稳地抓住了他的左脚让他踩在自己的掌心上,运内力助他飞到另一块石头上。
他成功了,果然飞得更高了,他高兴极了。
她立马运轻功飞至离他不远处的石头上,轻声对他嘱咐道:“别回头,往上看,我会一直在你下面护着你。”
“好。”他听话的没有回头,她的声音令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股安全感让他克服了对高空的恐惧。
二人配合默契地一直往悬崖上面飞着,没一会儿终于成功上崖了。
他有些疲惫地坐在地上休息着,却见她突然浑身无力地倒下,他立马焦急地接住她倒下的身躯。
“羽姐姐,你怎么了?”他惊慌失措地唤着她,眼眶泛红地自责道:“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掉下去,要不是要带上我这个累赘,你肯定早就上崖了,都怪我,羽姐姐,你醒醒好不好,你别吓我。”
他的眼泪不断地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眉宇微蹙地睁开凤眼,见他哭得伤心,便抬手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开玩笑地浅笑道:“你再哭下去就要把我淹死了。”
“羽姐姐,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他努力止住眼泪,担忧地道歉道:“对不起,都怪我。”
她起身靠着大树坐着,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不过是内力损耗过多,稍微调息下便无碍了。”
他担忧地说道:“那你好好调息,我就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