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轻流神色痛苦地望着眼前满眼冷漠的男子问道:“为什么?”
男子嘲讽地望着她说道:“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蓝轻流轻轻抱住他,语气悲痛地说道:“你告诉我,我以前究竟做错了什么,以后我改,可好?”
男子绝情地推开她,冷言道:“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绝望的笑了笑,最后问道:“如何才能不恨我?”
男子冷笑了声,答道:“你死了,我的恨或许就没了。”
“好,我不会再打扰你。”她眼眶微红地望了眼他后转身离开了。
他们的相遇令她死寂的心复活了,却令他快要平复的心再次撕碎。
她不忍心逼问他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她只希望从此他可以忘了她,幸福的活下去。
所以当那把剑无情地刺进她心口时,她没有躲,她放弃了生,只为如他所愿。
她多希望能再听他喊她一声“羽姐姐”,因为那一年是他最爱她的时候,可惜她忘了,也知道得太迟了。
没多久,她的耳边传来动听的水流声与鸟叫声,她眉宇微蹙地醒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风景秀丽的山谷中,不远处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背对着她轻声问道:“蓝轻流,你可愿与他重新开始?”
“什么意思?你是谁?”她疑惑不解地问道。
女子轻声答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想让一切回到原点,重新认识他?”
“好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话。”她满眼痛心而绝望地笑了笑,只以为自己是在死前做的最后一个梦。
“如你所愿。”女子答道。
时间回到了二人还未曾相遇的时候。
这一夜,蓝轻流神色憔悴地快马加鞭赶着路,她已经一连五日未曾合眼,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马,可她心里却十分高兴与期盼,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他的未婚夫郎杨子微了,虽然只离开了两个月,但于她而言仿佛过了两年般长久,她想他了,后天便是他的生辰,她想提前赶回去给他一个惊喜。
回到山庄后,她好好梳洗了番,随后满心欢喜的拿着一个雕花锦盒向他的房间走去,正打算悄悄推门进去,她却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声音,推门的手顿时停住,眼露诧异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悲痛,她静静地在门口站了会儿,心里试想过无数个可能,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万一是她误会了呢?
万一他并不在里面,而是下人们瞒着主子在里面厮混呢?
她怀着复杂的心情悄悄推门走了进去,在看清床上躺着的人后瞬间内心剧痛,手里的锦盒掉落在地,床上二人听见声音后惊慌地望向门口,看见她后瞬间脸色煞白地披上衣服。
她眼露悲痛地笑了笑,低头望了眼锦盒里断成两截的和田玉簪,低声说了句:“可惜了。”随后转身离开了。
她失魂落魄地独自回了房间,突然脑袋一阵晕眩,倒在了地上。
“小姐,你怎么了?”侍女沈姻之立马焦急地扶着她走去床边躺下。
她神色痛苦地对沈姻之嘱咐了几句话后便疲惫地昏睡过去了。
没多久,杨子微眼露惊慌与不安地来见她了,守在门口的侍女立马拦住他道:“公子请回,小姐不见任何人。”
“轻流,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杨子微站在门口恳求道,房里没有一丝动静,他不敢离开半步,焦急不安地等了会儿后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自小便十分宠他,从来不舍得他受一丁点的委屈,这还是他头一次在她面前跪求,他相信她定舍不得他跪得太久,只要她还爱他,便会愿意见他,那事情就还有转机。
一个时辰后,她疲惫地醒来,守在床边的沈姻之立马扶着她起身。
“查得如何?”她神情惆怅地问道。
沈姻之犹豫片刻后将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她听。
她神情冰冷地笑了笑,走至窗前看了眼外面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对沈姻之说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杨子微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他神色不安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的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神情委屈而惊慌地说道:“轻流,我是被迫的,我用过晚饭后没多久就觉得身体不舒服,然后有人进了我房间,那会儿我已经昏昏沉沉的,以为看见的人是你才会跟她......定是她在饭菜里动了手脚,轻流,你要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怎会背叛你?”
她转过身,神色平静地望着满脸泪痕的他问道:“子微,你当真从未背叛过我?”
杨子微惊慌无助地紧紧拉住她的手,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轻流,我自小便喜欢你,非你不嫁,我岂会背着你与别人厮混?”
她冷笑了下,对沈姻之吩咐道:“带进来。”
沈姻之得令后立马将一个手脚被捆嘴里塞了布条的女人带了进来,那女人见到他后立马挣扎着朝他的方向爬来。
“可认识她?”她望着他问道。
他转头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随后眼露害怕地离地上的女人远了点,满眼悲愤地说道:“她是院子里的花匠陆敏,我见过几次,定是她趁你不在对我起了贼心。”
她从衣袖里取出一把匕首,神情复杂地递给他,说道:“既然她毁了你清白,那她便交给你处理。”
他神情惊慌地望着面前的匕首,内心挣扎了片刻后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刺进了陆敏的胸口,陆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露悲痛地留下几滴眼泪后倒在了地上。
他眼眶泛红地望着满手的鲜血,声音颤抖地对她说道:“我已经杀了她,你信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