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经义一抬手,道:“道友讥讽了,什么仙职,不过就是一小县阴司城隍一职。”
“也就七品之官,还是那阴司官。”
说着,陈经义微微叹气,道:“我根底兄还不知?只是我灵根有限,也不聪慧,自是不可能求个天职的。”
“阴司之职,也比我这闲野散道好上太多。”
王玄云笑了笑,自嘲道。
“兄莫要再调笑我了,你不知我有羡你所言这闲野散道,就算是来当这城隍,也是家师指派,宗门之任,实在身不由己啊。”
陈经义仍旧叹气,好似他根本不愿来当这城隍一样。
“我之跟脚浅显,悟性不足,修炼至今五车三乘也不过刚攀上鹿车中乘,成就这八品道行。”
“道门之中,我这一辈也就唯有我道行粗浅,别的师兄弟各有成就,只有我被扔出宗门来当着城隍,唉,唉!”
“罢了罢了,不提此事了”陈经义一摆手,转而问道:“清泊祖师可好?”
王玄云道:“家师仍在闭关,至今未有出关之意。”
陈经义闻言,又是感慨:“这洞天鸿沟还当真是不好跨越,像尊师这般人物,竟是硬生生于此卡了百年之久。”
“不过道兄此次邀我前来,应当不是只为粗谈闲聊吧?”
“确实有一事相求。”
王玄云点了点头,冲陈经义躬身行礼。
陈经义见状连忙伸手去搀王玄云:“兄可莫要做此态,有何事说便是了,我自是答应。”
“那愚兄便是先谢过了。”
“道兄请讲,究竟是何事与我相求?”
“说来惭愧,愚兄有一不成器的表亲,于我多是亲近,是我表姐的儿子,我的表外甥李丛云。”
“道兄表姐之子....”陈经义思索着,脑海之中便是立刻浮现出一道曼妙倩影,惊道:“可是碧宵宗曦月师姐的儿子?”
王玄云点了点头:“正是。”
“那李丛云如何了?既是曦月仙子的儿子,道兄的表外甥,那我理应与其亲近相识一番。”
陈经义喜道。
但话刚说出口,却见王玄云面上浮现些许悲伤之色:“可怜我那表外甥,被一贼人杀死了!”
“何人胆敢如此?!”
陈经义怒道。
“那人名为隋胜!现在是尉县城隍衙门伐恶司九品雷官!”
王玄云一说起隋胜的名字,便是咬牙切齿,心头怒意上发。
“隋胜?!道兄你看看,可是此书上所写姓名?”
陈经义闻言一惊,立刻从怀中拿出一张公文。
这是一张嘉奖状,上写着汴州府东岳阴司对隋胜的嘉奖一事。
“那李九鼎虽然已被都察总司的阴神拿去地府问罪,但其交代的事情之中有对隋胜的夸赞。”
“虽李九鼎有罪,但其所言被阴司考量之后给予采纳。”
“汴州府伐恶司看中了隋胜此人的行事作风,赏其法器灵钱,还特点名要其前往汴州参与雷官考校。”
“若考校过了,那隋胜便会被调升他地,委以重任。”
“道兄......此事不太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