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突然,一道雷光劈下,打断了秦墨的法宝,一个人影出现在秦墨面前。那人怒目圆睁,如山岳般挡在秦墨身前。秦墨惊愕无言,当他看清来者,内心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不!”
秦墨倾尽全力扑去,他知道,此人的出现,让他的复仇希望变得渺茫。他无法释怀,只能拼尽全力,做最后的抗争。
“哎,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样固执。”那人叹了口气,抬起手,雷光闪烁,打在秦墨身上,已显虚弱的秦墨顿时全身麻痹,灵力溃散,眼前一黑,不甘心地陷入昏迷。那人迅速上前,将秦墨提起,避免他倒地。回头看了看齐云文,对他的惊恐表情心生不屑,但对方毕竟是齐家人,语气还是稍显客气:“齐大公子,此次事件因你而起,我与你们家主已有沟通。今日之事,便与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秦家与齐家从此再无瓜葛,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番话,齐云文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再次露出傲慢神情,但未等他开口,那人已带着秦墨消失不见,留下齐云文愣在原地,一脸惊愕。然而,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今日之事,将成为改变时代的导火索。
当秦墨缓缓地挣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中。身体像是被重锤击过,每一寸肌肉都酸痛难当,这并非雷电留下的伤痕,而是灵力耗尽后对肉身的无情反噬。在这股痛楚中,秦墨顽强地从床榻上坐起,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未能手刃的齐云文让他心如刀绞,对香兰的愧疚更是如影随形。
“你醒了。”房门悄然开启,一道身影踏入,正是秦家家主秦天河。他望着挣扎起身的秦墨,步履沉稳地走上前,以不容抗拒的手势将秦墨按下,那双眼中深不见底,情感的波澜不兴。
秦墨猛地推开秦天河,目光如冰,似是将对方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对他来说,任何阻挡他复仇之路的人,都成了敌人。
“你还想去寻仇?”秦天河面无表情,双手负于身后,语气淡然却透着威严。
“你为何要阻我?我差点就能成功了!”秦墨情绪激昂,对着父亲吼道,“难道你就这么畏惧齐家,甚至亲自出手阻拦?”
“哼!你以为我是怕齐家?”秦天河冷笑一声,声线平静至极,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是在救你,也是在救秦家!”
“此话怎讲?”秦墨一愣,情绪稍稍平复,他从秦天河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不禁问道。
“你若真杀了齐家之人,你应该明白,齐家即使不看重大这个败家子,他毕竟是齐家长子,齐云轩的兄长。即使齐家不追究,你认为他那在天都山的弟弟会善罢甘休吗?为了家族荣誉,齐家必会追杀你至天涯海角。凭你现在的实力,能与云烟界八层修为的高手抗衡吗?”
“即便赴死,我也要为香兰报仇。”秦墨眼中不含一丝恐惧,对他而言,能为香兰复仇,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秦天河眼中流露出一抹不屑与不解,他不理解儿子对一个婢女竟如此深情。但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你一心求死,我无意阻拦。但现在的你根本无法触及齐云文,齐家早已将他保护得密不透风。齐云轩从天都山调来了几位云烟界三层的修士,他们的实力远非你所能比。而且,我和齐家有约在先,除非你改变主意,否则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秦墨听后沉默了,深知父亲既然发话,必会全力阻止自己。且就算逃离出去,要想对付那些守护齐云文的修士也是难如登天。沉思片刻后,他忽想起另一件事。
“听你的语气,齐家不会追究我行刺齐云文之事?”秦墨好奇地问。
“这次事件起因于齐家,你以为我这几日忙于何事?我去了一趟齐家,将齐云文雇佣陆白两个散修刺杀你,以及他企图夺走香兰,最终逼死她的行径和盘托出。齐家有愧在先,答应只要齐云文无性命之忧,便不再追究。”
秦墨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齐家真是好大的气魄,自家人的祸事,竟就此一笔勾销。”
“当今世界,本是弱肉强食,实力为尊。秦家虽自给自足,但与齐家相比,仍显不足。我已是无望,只能寄望于你们这代人能诞生一位拥有卓越灵根的英才。”
秦墨终于明白了父亲的心思,他静静地回到床上,以讥讽的目光注视着秦天河,“说吧,你究竟想怎样?你救我,定是因为我还有可用之处。”
“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秦天河语气变得焦躁,愤怒地盯着秦墨,“若非你将你弟弟打成重伤,我何苦插手你的复仇。但探仙大会不到两个月就开始,秦川是指望不上了。若你能通过大会,成为天都山的正式弟子,将极大提升秦家在蜀州的地位,你将成为秦家的大功臣。”
“原来如此!”秦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起初对父亲的救助颇感意外,但现在终于明白了秦天河的用心。他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对秦天河说:“你觉得我会轻易答应你吗?凭什么让我放弃为香兰报仇?”
“我提出的条件,你无法拒绝。”秦天河早已预料到秦墨的反应,轻笑一声。
“哦?”秦墨挑了挑眉,“说说看,是什么条件能让我无法拒绝?”
“我会让香兰的名字进入秦家祠堂,作为我的养女,享受秦家永世的供奉。”秦天河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秦墨,后者虽然有些惊讶,却似乎并未完全动心,他接着说:“你应该知道,被供奉在秦家祠堂中,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