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手初期,我的日子那叫一个艰难,曾一度半年业绩是个负数,资金非常紧张,当时玩笑这真是应了我的名字了,钱紧难(钱锦楠)。好在我虽然没什么硬本事,但是性格倔强不服输,靠着跑断腿、不能太要脸,还有关键时刻的致胜“法宝”。最终倒也咸鱼翻身,公司渐渐顺畅平稳,但是什么榜不榜的、IPO的早已往事不要再提。(可能这个时候您就想问问我,什么是关键时刻的致胜“法宝”了吧,嘿嘿,这里卖个关子先,请好了您嘞,请听我慢慢道来。)
虽然公司好了起来,但是我不行了,不是死了,但胜似死了。怎么说呢,就是我停滞在了一种状态:言不由衷地奉承,夜夜笙歌的酒局,孙子一装到底的姿态,还有以上根本不能停下来的持续。就这样,公司有了得以生存的业绩,但是新闻上说,我们凭借的是高精尖的专业团队、高质量的业务水平、高品质的服务效率。我看了都得摇头,只觉得那是我三十几岁就“三高”的真实写照。
我就是在那天,和“甲方爸爸”开庆功宴的那天猝死的。只依稀记得,那天我们的合同签好了,大家都特开心,只有我觉得身体很疲惫,强颜欢笑地去出席饭局。
一开局就是共同举杯,身边人都站起来了,而我只感觉身体在下沉,世界在下沉,直到漆黑一片,一切进入到了一种儿时背诵的《千字文》的境况: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