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新家”,便开始了我往后余生的生活。对于4岁前发生的事情记得是少之又少,是浅浅的记忆。
一天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外套的老年人驼着背挑着一袋东西来到了家门口,因为妈妈常年身体残疾出不了门就连上厕所都要有人扶着,来到了新家后,阿爸用他灵巧的双手给妈妈用木头做了一辆属于她的轮椅车,那是妈妈第一次像复活了一样,有了她的双脚可以四处走动。你如果看着她坐的轮椅一定会夸赞阿爸做工的细致跟聪慧的脑子,只可惜没有上过学。那天正巧妈妈坐在阿爸给她做好的轮椅上,那老人大概是眼睛不太好使凑的可近才认出我妈来,他蹲下跟妈妈聊了些话,看着温声细语的样子,说完就朝着我走了过来,慢慢的放下了肩上挑着一袋橘子,打开来剥了一片喂到我的嘴里,他那高挑的身子蜷缩着靠在门上,再跟阿爸说了什么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了,倒像是在嘱咐什么。看着少有陌生人的光顾自然是安分了许多,我边玩边看着。一会他便走了,不久后又听说他亡故了,可那片橘子即使再过好多好多年我也忘不了吧。这是冥冥之中留下的记忆是浅浅的是忘不掉的。
记忆里来到了4岁,那是个冬天,妈妈大了个肚子估计就要生了,阿爸叫我去喊接生婆,我健步如飞的跨到了小河对岸,沿着小河边带着充满期待又好奇的声音跑边大叫接生婆名字,“我妈妈要生啦,快来啊”,生婆听到后立马赶到家里,当时我特别想进去看,统统被拦在了门口,好像等了一会听见了哭声,是个男孩,那天迎接了我弟弟。阿爸非常开心,他的开心是洋溢在心里的,脸上只挂着淡淡的笑容。
现在我们是一家四口了。
由于家里真的太贫穷,现在加个小的,更是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妈妈有时候推着轮椅到街上的铺子去赊账借米,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吃了,有时候借不到米就把上一顿舍不得吃的放锅里等下一顿吃,夏天太热了,甚至放馊了,菜长虫了,也是吃的好好的,而有些不待见的邻里看到这样更是添油加醋,他们把吃的剩饭加饲料搅了喂鸡鸭的拿来挑逗我们吃了下去,甚至长大后这些便成为他们茶前饭后的笑料也就被后来的我听到了,可没有实力背景的我们也只能是任人摆布,那个时候没有饿死是及幸运的,吃点禽兽吃的粮食又能怎么样呢!
太阳落下又升起,仿佛没有哪一天是容易的,但不知世事的童年却是最幸福的,最安逸且大胆。可以无忧无虑的在墙壁上,地上,田里,甚至在水坑里,画上自己喜欢的东西,只要想画就捡起地上的石头,拿灶下的碳,散落的枝干尽情的发挥。床头那堵白色的墙更是我孩童的代表作,里面密密麻麻的,画了一遍又一遍的快乐。而妈妈也是对画及有兴趣的,那会房间的关线弱,还好年轻视力不错给我画了好几副仙女画,我觉得我的妈妈是位画家,可厉害了,拿着她的话在墙上模仿来模仿去。
随着弟弟的长大,那墙更被我们画的坑坑洼洼,多想拍下属于我为数不多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