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刘克用以五千兵马击李绩两万兵马虽然败走,但交手之下也感一般,莫江流在之时,隋军虽有失利,但从未死伤太多兵马,隋军死伤和秦国差不多,而李绩就不行了。
刘克用只觉好笑,司马家夺权最大收益人居然是秦国,先是莫江流被囚禁,又是一个莫残天为大秦谋划洛阳,这样的剧情他想也不敢想。
“那莫残天如今在南明?能否招揽?”刘克用忽然觉得应当将莫残天挖到秦国来。
刘国渊听了瞬间止住笑容:“克用说笑了,此人刚烧了巫山大营,郑老将军恨不得生啖其肉,要真来秦国,怕也会被郑老将军一剑刺死。”
刘民世深以为然,补充道:“其已和南明曹明之女定亲,铁了心要做曹家的女婿了,听闻曹明一家对其有救命之恩,此等恩情,他绝不会叛了曹明。”
“哼,他曹明倒是好心机,用女儿笼络此人。”刘克用摇摇头讥讽道。
“好了不提他了,我们来议议洛阳的事。”刘国渊摆了摆手。
“我思前想后,这法子可行但需要的兵力也不少,至少需要二十万大军出击洛阳,还要在各个方向上出兵,战事一旦危急,隋军必然会增援,二十万兵马还未必够。”刘国渊摸了摸光亮的脑门,表情有些苦涩。
这战略是好战略,可敌人足足有二十万隋国最强大的野战军,还有可能会到来的援兵,一旦洛阳危急,怕是司马世肯定坐不住,拼尽一切也要增援洛阳的,届时秦军是否有能力两面作战?这些都要考虑。
“兵凶战危,不可不慎啊。”刘国渊有些恍惚,又有些迟疑,完全不似之前天下第一名将那般果敢决断。
刘民世不明白自己的叔父为何这么犹豫出言道:“叔父,侄儿愿做先锋!我大秦军力强于隋军,二十万健儿堪比四十万隋军,又有何可惧?!”
刘国渊听了默不作声,刘克用却站出来反驳:“殿下!你可知动用如此大规模的兵力,粮草物资,若是攻不下洛阳,那会是何光景?”
刘民世心中一寒,顿时明白了刘国渊的顾虑。。。又想到了自己在南阳,在荆州,在巫山,虽击败消灭了不少敌军,但未得寸土,反而折了不少将士们的性命,面有愧色。
他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叔父,侄儿考虑不周,牵一发而动全身,只顾着发动战争,而未考虑国力将士性命。”
“唉!有此朝气是好的,勇往直前,当是此时,我和你父皇都老了,如此战略需要朝堂上下一心,若要动,便赌上全部,要么赢下所有,要么一无所有,否则将士们的性命,百姓们提供的粮食,岂不是白白消耗了。”
“若耗费如此多人力物力,还攻不下洛阳,哪怕消灭了大量隋军,又能如何呢?后面还有南明,还有蒙古,还有楚国,所以用兵须考虑周详,要么不动,要么势在必得!”
刘国渊心下叹了口气,若是年轻时见此计划,他早已率兵攻打洛阳去了,可坐在这个位置上,他看的早已不是一个洛阳,而是整个秦国,他不想看见这长安城家家披麻戴孝,虽说慈不掌兵,但谁也不愿麾下子弟兵死伤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