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玛依电线杆一样粗的黑金脖子,坐在它的背上,肚子饿得一阵“咕噜噜”的狂叫,抱着我腰的一双风铃的小手,挪了一只下来,摸了摸我的肚子。
半小时前恐怖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摩托车那么大的椭圆形的黑金头颅,反射着沙漠的正午阳光,张着密密麻麻牙齿的前额,伸出两层一米多长的白牙,咬住了我的头。
我斜躺在地上,腿还压着风铃的脚,右手抓住了怪物的长牙,身后蓝光闪起,我右手臂带腰奋力一掰,扳断了那牙,星星点点的绿血喷到了身上。
那些绿血透过衣服,渗进了皮肤,一股火热和强烈的饥饿感随之而来,伸出了左手,想去摸大嘴里的伤口。
风铃从右边翻了过来,抓住我的右手一把按在地上,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铁锅大的满是牙齿的黑洞在她脑袋后面合了起来。
咬掉了她一寸飘起来的头发。
几滴绿血溅到了风铃背上,她“啊”的痛叫起来,眼睛一闭,眼泪飚到我脸上。
我赶紧伸手去摸她的背,衣服破了几个洞,摸起来坑坑洼洼的,有粘糊糊的东西吸入手指。
我摸着好一会儿,好像没有了,问她:“好些了吗?”
她睁开刚飚过泪的眼睛,“嗯”,点了点头。
这一折腾,起码有一分钟左右,全然忘记了一只三米多高六只脚的黑金怪物就站在身边,椭圆的大头闭着密密麻麻的一口牙齿正在我头顶上面,一滴绿血滴下来,落到了我脸上。
我愣愣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把风铃的头一把抱进胸口,侧身转过,用肩膀遮住滴下来的绿色,一股火热渗透进来,肚子咕噜噜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