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我刚托你保管的食盒可以拿过来了!”
“是,殿下。”
赵德元呈上食盒,恭敬道:“陛下,殿下宣来的太医也在门口候着了。”
靳帝有些摸不准宿眠在闹什么幺蛾子:“宣让他进来吧。”
来人是太医院院首章丘,只对帝王负责,如今再加上一个宿眠。
章太医行礼过后道:“可是陛下身体不适?”
靳帝摇摇头:“去荣安找你,逆且听她说。”
宿眠将食盒递过去:“劳烦帐太医查验一下,这期中可有何不妥?”
章太医虽有些疑惑,但怀疑是什么宫门密辛,一个字都没问,细细查验起来。
片刻后,他道:“这些饭菜和葡萄汁都无毒。”
没有吗?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还没等宿眠细细思量,章太医又道:“准确的说单独食用都无毒,里面被下了前朝密药,一起食用会呕血、脏腑具裂。”
果然,和梦中夏瑾吐血对上了。
她点点头,亲自将人送出了殿外,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张太医切记保密。”
“这是自然!”
转身,宿眠看向靳帝似笑非笑:“皇伯伯,若非我您可差点要当背锅的了!”
靳帝面色凝重:“怎么说?”
“这葡萄汁可是宫里送出去的。”欣赏玩靳帝骤变的脸色后,她接着道:“昨儿个和晚膳一起送来时我恰好和夏瑾一起,也就是我突然间觉得不对劲,这才没吃。”
听到这靳帝心都快提起来了,差点他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狠狠一拍桌子,居然有人敢拿他当筏子:“赵德元,去查!”
听到了满意地回答,宿眠一挑眉继续拱火,拿着小手帕假装擦眼泪:“嘤嘤嘤,若非我机警还是咱们大靳就要多出一个暴毙的郡主了,还有夏大人无故被您用葡萄汁赐死,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您?”
这些靳帝能不知道吗?
原本赐下葡萄汁是为了展现恩宠,表示自己对师者和有学之士的尊重。
此番若是让夏瑾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赵德元,去,把夏瑾请进宫!”
“是。”
靳帝看向一旁双手环胸看戏的宿眠:“我待会还有事,你先去别的地方玩玩!”
行吧!
宿眠也不为难他,在一旁的博古架上顺了个如意就搞退了。
皇宫,镜花殿。
“母妃,那赵竞择木讷无趣,孩儿实在是不想与他相处。”
靳莽正坐在殿内主座下首,面色忿忿。
若非父皇尚未属意他太子之位,他也不必去动这些歪脑筋,本来他都忍着不快想与宿眠交好,以求在父皇那能说得上几句话,这段时间几次去荣安宫都不被接待。
不过一个孤女罢了,竟这般拿乔。
结果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去暴富宿眠,母妃居然给他选了赵竞择这小白脸做他的伴读。
本来,他都忍了。
可他不过是心中不忿,不过是去想去出个气罢了,可赵竞择这个木鱼脑袋居然跟他扯什么手足之情,当真是不知所谓。
还有那个靳桉更是可恶至极!
旻贵妃瞥了一眼自己这个蠢笨的儿子,抬手挥退了殿中侍候的宫婢人等。
“你当赵竞择是什么人,他是三朝肱骨赵阁老之孙,若说大将军府掌武,那赵氏一脉便是文官之首,母妃虽退而求其次选了他作你的伴读,却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欺辱的。”
“凭他的才学,大可以考进官学中,是你母妃我和你外祖家替你求来的这么一个接触机会,你却对他出言羞辱?你这是要亲手断了你的登天梯呀!”
靳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旻贵妃打断:“今日之事我已替你派人向赵阁老赔罪,以后对赵小公子说话客气些,多警醒着点儿。”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过于严厉,旻贵妃复又缓声道:“你不是喜欢母妃宫里那个叫小南的太监吗?你乖乖听话,母妃将他赐你便是。”
靳莽大喜,忙起身行礼写赏:“多谢母妃。”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