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眠特意起了个大早,她掰着指头数了数,脸都气绿了,穿过来这几天只昨日休假睡了个好觉,剩下的不是做梦就是在做梦的路上。
没错,神秘的梦境又出现了,这一回才是真正原书提到过的梦。
她双手托腮趴在院内石桌上,眼中思绪翻飞。
这回的梦极为简短一闪而过,从头到尾只出现了一只捏着玉杯的手以及带着血丝的唇。
毒杀?
是因为杯中酒的缘故吗?
宿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时间呢?地点呢?
“小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看见来人,宿眠眼珠子一转,有了想法。
笑着上前接过以文手中的食盒,一边帮着摆好碗碟,一边说:“以文哥,昨日先生跟我说一直以来都是你来打理府中和官学琐事,会不会很累呀?”
以文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回道:“还好,我自小就被培养为家主处理这些琐事。”
宿眠图穷匕见,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说,我现在是先生的书童,若是官学的一些事务以文哥忙不过来的话,可以找我,你也好轻松一点。”
以文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没有拒绝:“那就先谢谢小眠了,官学杂务不多,主要是家主的膳食,晚点我让人带你走一趟小厨房,日后提醒家主按时用餐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嗯,好!”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宿眠压抑着疯狂翘起的嘴角,入口的东西她都先验一验,接下来,尤其警惕出现的玉杯。
她就不信了,这样大美人还能中招!
说话间,早点已经摆放好了,夏瑾也洗漱好从房中走出。
宿眠笑着打了声招呼:“先生早!”
夏瑾微微点头,入座。
目光不自觉被桌上的插花吸引:不是什么名贵的花种,倒像是院子角落处随处可见的野花,但却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机。
宿眠见先生一直望着桌上的插瓶,忙解释道:“我今早起来看见院墙边这几株小野花开得好看,所以摘了下来。”
“是、是不好看吗?”
夏瑾的视线从花转移到小姑娘那张写满忐忑的脸上,安抚道:“很有巧思。”
“那就好,我还怕先生会不喜欢呢!”
“怎会?”夏瑾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叮嘱道:“我今日要去处理一些私事,你不必跟着,就当休沐。”
宿眠没打算多问,点了点头示意知晓,只是有些可惜今天不能和先生待在一起了。
送走了以文和夏瑾,宿眠回了房间躺在软榻上享受起了难得的话本子时光。
一个上午过去,吃完了小厮送来的饭菜,宿眠坐不住了,这样的生活太颓废了。
对了,去找斯雀!
说走就走,一路上问了好几个小厮才找到斯雀住的小院。
宿眠站在小院门口理了理衣裳,这才敲响了门。
笃、笃笃。
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
是不在吗?
宿眠站在门口高声喊了几句,依旧没人应声。
正当她转身要走时,门开了。
宿眠下意识关心道:“你生病了吗?”无他,斯雀的脸色很不好看。
斯雀摇摇头,侧过身子让宿眠进来,解释道:“不知,今晨起来便觉得小腹胀痛,后腰也酸得很。”
宿眠被引进正堂坐下,先一步拿过茶壶给二人都倒好了茶,关切道:“可有让医师来看看?”
“还没有,我一贯不耐烦听医师扯一大通医家理论,好像我能听懂似的。”说着,还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宿眠闻言轻笑,揶揄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古板,没想到你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