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揭榜(1 / 2)穹巅凌云首页

在一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宫殿里,一群太医正神色凝重地围在一张雕刻着精美图案的龙床前面。他们低着头,眉头紧锁,手里拿着各种医疗器具,仿佛在面对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龙床上躺着的正是昭国的当今圣上,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眼微闭,呼吸微弱。

“王太医,陛下情况如何了?”皇后焦急地询问道,美眸之中满是担忧和急切。

“回娘娘的话,陛下...陛下整日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但不幸染上了一种顽固至极、难以治愈的疾病。微臣和其他太医们想尽办法,尝试了无数种药方,然而收效甚微,病情并未得到明显改善。如今情况更是严重,我等皆是束手无策。”

“王烨炜,你身为堂堂首席太医,每年拿那么多俸禄是干什么吃的?若是陛下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皇后娘娘恕罪啊!皇后娘娘恕罪啊!“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求饶声,所有的太医都神色惶恐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那位高贵威严的娘娘,仿佛只要一抬头,就会被那凌厉的目光所吞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皇后,别难为那些太医了,朕的病朕自己还不清楚嘛,王太医,你们就先退下吧。“昭王慢慢地、一点点地睁开了那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虚弱地说道。

“陛下,那帮太医光是俸禄,每年都不知道要拿多少,如今却连陛下的病都治不好,亏得陛下如此对待他们。今日我已经命人张贴布告,重金悬赏能人义士来治得陛下的病。陛下,您的病,臣妾相信一定会有人给您治好的。“皇后紧紧攥住皇上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依赖,她知道眼前那个男人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若是有一天他遭遇不幸,留下她一个人,她也不会独自苟活于世。

而昭王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自从染病以来,他的身体愈发虚弱。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总是感到浑身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着。日复一日,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毫无血色,眼睛里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每走一步路,都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一般艰难无比。

而且,疾病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痛苦。他时常感到焦虑和恐惧,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会如何发展,是否能够治愈。这些负面情绪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喘息。

看着皇后的目光,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皇后对他的爱是真挚的,但作为一国之君,他有着太多的责任和束缚。他甚至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随心所欲地去爱、去恨。

对于他来说,皇后不仅是他的妻子,更是他心灵上的支柱。在这个充满权力斗争和阴谋算计的宫廷之中,只有皇后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和安慰。

可是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能陪她呢?此时昭王不禁暗暗苦笑,此刻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彼此,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般。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却没有丝毫的言语交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或许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表达,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感,有疑惑、有惊讶、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沉默持续了许久,终于,其中一人轻轻地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份寂静。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另一个人则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但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就这样,两人继续相视无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他们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意味。周围的世界渐渐模糊,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存在。

......

王宫门外,几个士兵匆匆忙忙地将一张王榜张贴在告示壁前,八名持戟的甲士候立两侧,在不远处摆放着一张略显古朴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身形挺拔、面容坚毅的将军。他身穿一袭黑色的战袍,上面绣着精美的金色图案,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将军右手握拳撑在下巴处,左手放在膝盖上,微微低头沉思着什么。王榜下面,人头攒动,远近人等无不围榜观看。

有人大声朗读榜文:“......朝野无论何人,凡是能医治好王上玉体者,赏金三百,加官进爵......”

忽然见到两个山人模样的从对面直奔过来,只见来的两人背着草药篓子,一人年约六旬,显然是行家里手,另一人三十来岁,看样子,这是一对父子。

二人匆匆走进人堆中,众人一看他们的药篓子,赶忙让开。二人不费任何周折,就已经赶到榜前面,细读榜文。赵将军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士兵挤上前去,站在二人身后。

有人喊:“老医师,揭榜啊!”

更多的人跟着起哄:“快揭榜呀,那可是三百两黄金呐,只怕是你们活上十辈子,怕也挣不到这个数字。”

年轻人本来就是为此而来,听到起哄声,禁不住热血上涌,跨前一步,伸手就去揭榜。不想老医师先一步出手,一把扯住儿子的衣襟,生生将他拉回。

年轻人看着老医师,满脸诧异:“爹,你扯我干嘛?”

老医师不由分说,连推带搡地将他扯出人堆。那儿子甚是懊恼,跺脚怪道:“爹,你、你不是说,王上的病并不难治吗?“

老医师横他一眼,呵斥他道:“我的确说过不难治,可也没说好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