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忽然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又往那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偶然发现他那个腰间挂着的玉佩,才想起那人是谁——褚师宁。
褚师宁是皇城内的一等高手,为皇帝效力,除了皇帝,谁的令他都不听。
所以,他现在出现在天阙城,应当是皇帝让他来的。不过,他来这里做什么呢?是……皇榜?!
想到此处,周寻随手在桌上留了茶钱,背起自己的大刀就跟上去。
此时沈知舟已经抱着二胡在床上呼呼大睡,周厌还未上床睡觉。
房里也不点蜡烛,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那是房里唯二的光,还有一道是刀的冷光——周厌解了缠在长刀上的白绫,正在用布擦拭,刀身通体冒着冷光,她那毫无波澜的双眼映进刀身上显得更冷了。
屋顶上传来一声响动,周厌擦拭刀的手一顿:有人!
她将布丢到一边,用白绫重新把刀缠好,又把刀放在桌上,穿戴好斗篷从窗户一跃而上。
来到屋顶,就看见一个用红丝带束高马尾、着一身绿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屋顶把玩手中的短剑。这年轻男子就是褚师宁。
褚师宁站起身来,抬眸看向对面的女子,周厌此时才发现他右眼角有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腰间还挂着一枚质地极好的白色玉佩,上面写着一个“宁”字,字体很好看,似乎是精心设计的。
总之,这男人看起来很华贵温柔,不像是会武功之人。
褚师宁缓缓开口,声音很斯文:“你就是周厌?杀手?”
周厌学着对方的话语道:“对,我就是周厌,杀手。”
她一开口,褚师宁就惊了一下,因为周厌的声音。她的声音听着很奇怪,感觉年轻却又伴有一些沧桑之感,说她年轻又不年轻,说她老又不老,倒像是有一些少年老成之感。
褚师宁似乎来了兴趣:“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对手。”
周厌对他的话置之不理,问:“是谁让你来的?”
褚师宁道:“你忘了么?你于七日前揭了皇榜,可谓是魄力十足,令我等叹服。”
周厌道:“所以是皇帝派你来的。”
褚师宁伸了伸懒腰:“可不是么,半夜被他从床上拎起来,催促我来找你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我可是赶了四天的路才赶到的。”
周厌说:“那真是辛苦你了,为了找我还特地赶路。”
褚师宁微微一笑:“不用感谢我,毕竟,人人都说你很厉害,就连那远在京城的狗皇帝也这么说,我当然得来瞧瞧你的风姿啦。”
周厌问:“狗?你很讨厌他?”
褚师宁笑着回答:“习惯了,毕竟我是他下属,为他做事总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背地里骂骂就好,明面上可不敢乱说。”
周厌也笑了,道:“所以,我们就要在这里打一架?损坏什么一砖一瓦的,我可没钱赔。”
褚师宁笑着摆摆手,很大方地说:“这有什么,让那狗皇帝赔,他有钱。”
周厌怪气道:“那你还真是大方。”
褚师宁配合着道:“过奖过奖。”
周厌又扭头看向下面,那是周寻正在往这边赶:“那他呢?不会误伤他吧?”
褚师宁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正好缺个观众,更何况,高手过招,连伤害范围也控不住,那还算什么高手。”
“我下手不知轻重,去城外吧。”周厌提议。不等对方反驳就先走一步了。
褚师宁看了周寻一眼,遗憾叹息道:“那可真是可惜了,缺个观众,这小孩又白跑一趟。”说完,也紧跟着周厌离开了。
在下面正往这边赶的周寻一抬头就看见俩人一前一后往城外去了,心中暗骂一声,还是调转方向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