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他们说完,二话不说跑上楼去“外公,这次是我要你等着我,不能死……”随着心中的祈祷,两行热泪破开我粗糙脸颊上的些许灰尘。来到了急救病房门口,我缓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用力,打开了房门,虽然在上楼路上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我看到一周前还带着些许活泼的“老顽童”如今静静的躺着病床上,瘦弱的身体像是只剩下了骨头。
我看着他身上由各种炁所造成的伤,我握紧拳头,尽力平复着想要去和那些人拼命的冲动,这时,一阵虚弱而又不失庄严的声音打断了我“孩子啊,帮外公一个忙,这里只有你看得出来,我身上的伤,不要告诉别人。我到时候了,无论是何种原因,天意如此”
我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可,你还没告诉我呢?你不在了,我会如何?”
他笑了笑,用力塞给我一个纸条“这便是……答案,孩子,外公要走了,可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啊,记住我的话,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学会隐忍;或许这样很丢面子,但保护好自己才是主要……咳咳咳……对不住了孩子,以后,你就要一个人了……”随着心电图缓慢的拉成一条直线,他轻轻伸起想要抚摸我的手,也缓缓落在了病床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老头子的生命,终究走到了尽头,我跪在病床前,久久不能平静,小声呢喃:“今天……是外公的生日,说好了给我做大肘子的呢?怎么食言了……”我不断重复着……
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我也迎来了暑假,做好了一盘外公最喜欢吃的肘子,来到他的墓前,轻轻放下:“外公,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肘子,可惜你也吃不到了,才过去这么几天,像是都没人记得你了……”
我看着他的墓碑发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放下他给我的纸条,准备离开,这时,我体内不断涌出内力,我极力压制,却是没起多大用处,内力还在外泄,我周身经脉都被撑大的一倍,我咳出一滩鲜血,这时,寄居在我精神之海的灵魄飞出(灵魄:半实体化的修士魂魄),他一身白色战衣,抱拳跪地“殿下,这永恒圣体怎会突然暴动,你不要抵制,我帮您疏导开”我凝神静气,运转功法:“楚枫,拜托了”他也毫不犹豫的将真气输入我体内,我丹田里的两股暖流发生了激烈的碰撞。片刻后,丹田隐隐有了破碎的迹象,内力继续外泄,周身经脉都像是被灼烧一般,我心想“还有这么多事没有结论,我就要这么死了吗”,楚枫已在竭力助我,但看他皱紧的眉头,我如释重负般的跪倒在地,眼眸中逐渐失去希望,这时,我身上的衣服被烧毁,一枚戒指掉了出来,我坚持着撑起眼皮,看了看那枚戒指,心中像是有了破局之法,暗自祈祷“外公,希望您给孙儿指条生路”,说罢,我捡起那枚戒指,这是外公的遗物,像是一枚纳戒,我用仅存的精神力催动,只见纳戒中掉出灵草、丹药、食物……我恍然大悟“身体圣体同根同源,无法借助外力压制,但炼化丹药灵草的药力和食物的热量,或有一线生机”我捡起一把丹药就往嘴里送,圣体威压倒是有所触动,但那霸道的药力也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现在为了保命,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继续往嘴里送,直到我的嘴起了泡,嘴中流出的瘀血止都止不住,血渐渐变成了黑色,体内的药力也不是我能承受的,身上传了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咬紧牙关,心想“师傅死因、师妹不知所踪、外公的仇、答应她的承诺、还有灵儿……我……我绝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老头子的纳戒中都是他毕生所搜集的宝贝,无论是丹药还是灵草,品阶都不低;不知过了多久,圣体暴动终于被压制住了,我颤颤巍巍的起身,一抹黄晕打在我的脸上,我的嘴角浮现起了一丝微笑,随后便昏倒在地。
再一睁眼,我一滩池水之中,池水中弥漫着阵阵药香,我抬起手看了看“我丢,这是中毒了吗,怎么这么肿”,我还在疑惑,这时,楚枫走了出来“殿下,您醒了!您无法完全炼化药力,我只好用固本培元的药物稳住你,洗炼肉身之后再慢慢消化药力,至于您,也不是肿,只是因为完全消化了食物中的热量,所以,这是胖,不是肿”,我听着他解释,穿上了衣服“原来如此,胖不胖的倒是无所谓,好歹是把命保住了,不过这圣体怎会突然暴动呢?”我还是十分疑惑,突然,我大声说道“等等!”楚枫很是疑惑“殿下,您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吗,所以圣体为什么会暴动”我问到“我睡了多久?”他更加疑惑了“啊?什么意思?你睡了快一个月了。”我震惊“啥?快一个月了!还要多久开学?”他想了想“算算时间,差不多,还有三天吧,咋了?”我楞了楞,随后往家跑去“三天,我刚回家就晕倒了,作业还只字未动啊!!!”